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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高傲的扬着脖子欣赏了下荣国府大门上敕造而来的几个大字,果然如母亲所言,气派得很。
薛蟠晃了晃脑袋。小厮忙上前扯住缰绳,弓着背,请他下马。薛蟠抬起他穿着黑靴的大脚,一脚踩在小厮的背上,痛快地跳下了马。
荣国府守门的小厮见这架势,估摸着来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上前迎两步,询问来人身份。
薛蟠扬着下巴,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丢到小厮的手上,“去给你家主子传话,就说薛家大爷来了。”
小厮得命,麻利地通报给贾琏。
贾琏听闻,弯眼含笑再问:“你说是谁?”
“他说他是薛家大爷,来找主子您。瞧着顶有钱的,一出手就赏了小的十两银子。”小厮开心道。
贾琏确认是薛蟠之后,笑得更开心了,“他说有什么事儿没有?”
小厮摇摇头。
“打发他走,若是不肯走,你再把人领进来。”贾琏吩咐道。
小厮不解地应声告退,实在是不明白琏二爷为什么要这样吩咐。不过他还是照着主子的话照办了,回去之后,他便客气的跟薛蟠道:“我家主子暂不见客,薛大爷还是先回吧。”
薛蟠正闲得无聊,坐在自家小厮的背上抠手指。一听来人要赶他走,顿时不干了,站起身要理论,“我千里迢迢来拜见,为什么要赶我走?你家主子到底说什么理由没有?”
小厮愣了下,嬉笑道:“薛大爷,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家主子就是忙了点。你若是不介意,就府里请,稍后片刻就是。”
薛蟠没想到小厮转变这么快,怔了会儿,也改换了态度,乐呵呵地跟着小厮走向荣府的西角门。
薛蟠见西角门这样小,便有些不满,站在门口有点不愿意进。
“薛大爷,您还见不见我们主子?”小厮催促道。
薛蟠瞪他一眼,冷哼道:“凭什么我要走这里?”
小厮说了两句软话劝薛蟠,见他还是如此坚持,便转身去琏二爷那里求主意。回头折返回来,小厮假笑着对薛蟠道:“我家主子说了,你若是不肯从这个门进,这辈子就别想再进了。”
薛蟠一脸惊诧,简直不敢相信他姨妈会跟他说出这样话。不过到底是自家的姨妈,他哪能真跟姨妈置气呢,再说了,姨妈若是回头写信跟母亲告状,他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薛蟠不闹了,装作一脸勉强的样子,凑合着跟小厮去了荣禧堂。薛蟠边走边看,觉得这荣禧堂果然气派。姨妈不愧是姨妈,明明是二房,却能住在荣府正经的正堂之内,当真是有福气的人。以前目前总跟他提姨妈在荣府如何气派风光,今儿个他总算是见着了。这官家御赐的府邸果然跟一般人家不一样。好啊,可是真好啊!
薛蟠跟着小厮到了荣禧堂后院,再往里走,左拐,就见另一处雅致的院落。小厮便领着他去了哪里。未见人之前,薛蟠还纳闷呢,自家姨妈因何不去住荣禧堂的后堂,反而跑到这个偏些的院子住。
进了小厅之后,薛蟠就坐下来,四处瞧瞧,就见一衣着素净锦缎丫鬟立在一侧待命,鹅蛋脸,眉目清秀,好生俊俏。薛蟠被勾得心痒痒,很想问询她的名字,却心知这场合不合适,硬忍下来了。
过了会儿,薛蟠听见脚步声,忙站起身乐呵道:“姨妈来了!”
屋子里的丰儿忍笑提醒道:“是二爷来了。”
薛蟠愣了下,心下却纳闷,怎么姨妈还没见到,宝玉倒先来了。倒也好,他早就想见宝玉了。以前都是只听其赫赫威名,未见其人。这位衔玉而生的表弟可是被他母亲给夸出花儿来了,什么貌若潘安,性情温和,总之各种好,也十分得荣府老太君宠爱。
薛蟠忽见门口有人影晃动,忙拱手要与这位小弟弟见礼。他估摸着宝玉而今也只有三尺高,故而眼睛是往下看。可他却恍然见到了一件大青色锦袍,上绣着精致蝠纹,腰系晶莹剔透的羊脂玉。这身打扮该是一位男子,薛蟠把目光往上移,就看见了一张俊朗无双的脸。
这位年轻男子是?
贾琏也在打量薛蟠,穿着一身奢华的暗红色锦袍,腰系着攒着金银玉片和珍珠的腰带,上头还缀着两块玉佩,再看他手上,还带了两个嵌着宝石的金戒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暴发户似得。
“请问你是——”薛蟠疑惑地拉长音,忽然意识到这位‘二爷’很有可能就是荣府大房的琏二爷。薛蟠在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怎么好,他怎么偏偏在这儿碰见了他。先前姨妈已经来信说过了,他去扬州卖地诓他的事儿已经被贾琏识破了。
薛蟠觉得好生尴尬,红着脸看眼贾琏,对这张脸他怎么都无法抱有敌意。他若是早知道荣府的琏二爷是长成这副样子,打死他他也不会干那种事儿诓人的事儿。弄几百亩良田送给他,他都是愿意的。
贾琏见薛蟠立在原地呆呆傻傻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上首位坐了下来,招呼丫鬟上茶。
薛蟠还红着脸后悔。
贾琏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你就是薛蟠?”
“对,我是。”薛蟠回神儿,看见贾琏坐在上首,恍惚了下,这才意识到他被领来的地方根本不是姨母的地盘,是贾琏的,“为什么我会在这?我今日来是要见我姨母的。”
贾琏轻笑:“你既然来拜访你姨母的,何苦跟门口的小厮说是来见我的?”
薛蟠挠挠头,“不对啊,我没说要见你。我跟门口的小厮说‘我要见你们主子’。”
“这就是了,我便是他们的主子。”贾琏轻轻地呵一声,似乎是在讥讽薛蟠的智商。
薛蟠尴尬地涨红脸,“我不明白,我姨妈明明就住在荣禧堂,她才是这儿的主子呀。”
“原来你不知道你姨妈已经搬离荣禧堂?也难怪你走错。这样吧,刚巧我今日没事,心情又好,便亲自待你去府东。”贾琏说罢便起身,从薛蟠眼前欣然飘过。
薛蟠愣了愣,跟着出去。转眼,二人就到了东角门。
薛蟠见还是角门就不乐意了,“我可是客人,为什么我还要走角门!”
“小人走小门。”
薛蟠怒:“你说我是小人?”
“你才多大,不是小人是什么?”贾琏一句反问,令薛蟠无言以对。
薛蟠讪讪地看眼贾琏,认命地低头跟进去了。
薛蟠观察这处地方,房舍布置别扭,跟四周的环境也格格不入,看起来就是个园子勉强隔离建出来的一个地方,毫无舒坦之感。这地方还不如他家老宅好呢!
彩霞看见琏二爷领着一个年轻的公子擅闯,顿时不高兴了,“爷,我们太太不在,您这会子来这做什么?”
“你们家太太来客人了。”贾琏轻笑,看眼薛蟠,转身便去。
彩霞愣了愣,忙追上去赔罪,问道:“二爷,这是谁啊?”
“你家太太的外甥,姓薛。”贾琏抬首看眼乌云密布的天空,意味深长道,“听说你家太太在庙里还没回来,去劝劝她吧,早些回来,不然等变了天,只怕她便回不来了。”
贾琏说罢,冷瞟一眼被吓得不轻的彩霞,负手而去。
薛蟠还傻愣愣的站在院里,等着人帮他引荐。谁知姨妈竟然不在家。
这次他是听说舅舅不在家,才先走一步想来京城逛一逛的,好容易学乖一回来见长辈,却扑了个空。
薛蟠突然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贾琏,整个人的心里都不踏实。他不敢过多逗留,交代给丫鬟几句话,便表示改日再行拜访。
前脚他刚踏出二仪门,已有贾母打发来的人来请薛蟠。
老太太盛情难却,薛蟠总要见一见的。
到了地方,见礼之后,薛蟠见贾琏也在,心里隐隐发闷了。
贾母笑着客套了两句,便问薛蟠:“你与琏儿先前可曾见过?”
薛蟠摇头。
贾母再问:“那你与琏儿可曾结过仇?”
“老太太说笑了,我既然与琏二爷未曾见过,又何谈结仇。”薛蟠尴尬道。
“那你为什么要派人忽悠你二哥买你家的那几百亩贫地。”
贾母这些日子早就不爽薛家的所作所为了,对于这个薛蟠更是厌烦。好在王氏是个识趣儿的,晓得跑到庙里躲灾难,可他这个侄儿竟然这般不识趣儿的送上门。当初怎么说的,不许薛家人上门!既然人家没脸没皮,那贾母也就没必要客气了,正好把那日的事情问清楚。
薛蟠愣了下,尴尬地不知所谓,本能的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吃饭?”贾琏突然截话,一双墨眸仿若寒潭一直盯着薛蟠的眼睛,好似在传达一股彻骨的冷意,“别多做否认了,你姨母已经将你所做的事主动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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