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什么?”顾风觉得好玩,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她。
这东西自顾自的搂上来,鼻尖蹭着鼻尖,眼中都是眷恋。
可是话却下流的很。
“寡人能想你什么,想你这腰,这屁股,还有这张红艳艳的小嘴呗。”
摸着顾风的脸,说着说着就捏住他的下巴想要吻上来。
顾风笑着把她的脸一推,瞧瞧这陛下猴急的——“你先把话说清楚。”
这东西显然非常不满意这一推,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又不舍得发脾气,说出来的话就和撒娇了似的。
“你要寡人说什么,说什么?寡人后宫佳丽三千都废掉了,你们家都是千户,万户,万万户了,为了怕你吃醋,我都不见皇后好久了——你这小蹄子——”说着又忍不住动手动脚,唉,董贤宝贝儿的皮肤就是好。
一直到小肚子,大惊失色!
“宝贝儿,你的肚子怎么这么硬,还分块儿了!寡人可最喜欢你软绵绵的时候了!”
顾风制住她作乱的双手,一点她额头,无意识的宠溺,“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开始说的什么生当同眠,死当同穴是什么意思?”
一说这话这东西又垮下来,满目的哀伤,“我前两天占卜,说我命短,二十六岁翘辫子,我想这怎么行?我还没享受够呢——至少得享受好你这身子,”说着又揩油,顾风也懒得管了,揩油又不会少块肉——底线就是这么丧失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就选了块地儿,还给你挑了块儿,就在我旁边,这么咱们俩也能作伴——你放心我不舍得让你给我陪葬,就是,就是个时间早晚,咱们迟早在一块。”
咱们迟早在一块。
顾风的心思一动,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荡起了波纹,这东西的表情那么熟悉,那么认真——
咱们迟早在一起。
就像是在许诺一样。
顾风无奈的笑笑,神经病真好,不管犯病的时候许了什么,一清醒还是全忘了,干净的就像是个无赖。
“嗯。”他抬起手来摸上她的脸。“咱们迟早在一块。”
陪她疯吧。
她笑着去抓他的手,贴在脸上,笑的又暖又甜,话还是痞气,“爱卿不要担心寡人的身体,应付你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说着想要从床上跳下来,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下,正好跌倒在顾风的怀里。
接住,放回去,盖好被子。
“陛下还是好好休息。”忍着笑。
起身正要走,后面的陛下发话了,“慢着,慢着,别走,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陛下?
顾风只好退回来,这东西从被窝子里,往上看他,眼神湿漉漉的。
“爱卿亲我一口。”
被子拉下来,嘴巴露出来,眼神理直气壮。
昏黄的灯光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卧室的床头灯刚好是这样的颜色,整个屋子里看起来又暖又暧昧,让人晕晕的,偏偏又是这样的香气,这样的眼,这样的唇,这样的暧昧的神经病,让人怎么能不晕呢?
顾风缓缓的俯下身子。
时光缓缓的流淌,流过他眯起的眼睛,他皱起的眉头,他眼角下的泪痣,他缓缓弯下的背——简安只觉的这个人周身都是流光璀璨,暖光映在他身上,他眼睛里像是有细碎的钻石——光与时间都缓缓的流淌。
当他们都流淌干净的时候。
柔软的唇压了下来。还有柔软的呼吸。柔软的眼神。
两只眼睛都睁着,顾风在等着她闭上,简安不舍得闭上。
于是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可是足够了,这个吻,足够一夜好眠。
顾风吻下去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吻下去了?
面对这个神经病的时候,果然还是要警惕再警惕,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
底线啊,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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