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去哪里。”
“回家吧。”
一个面容一闪而过,顾风揉了揉眉头。
“算了,左转,去白小狩那吧。”
陈祺的声音像是插进大脑皮层的两把刀子,随时随地的切割着他的神经。
顾风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原来是好奇心这么重的人。
简安看着迎面冲她走来的顾风,笑了一下,她笑起来很晃眼,卷发更添慵懒妩媚。
可是顾风没有心思对她笑。
简安一脚点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高脚凳上,杯子里不是酒,是被强迫喝的睡前牛奶。
总归有人能把她照顾好。
顾风越靠近,越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要爆炸。
神经拉锯一样的疼痛,好像随时要断掉。
简安看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有点退缩,其实他还是害怕顾风,顾风和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大一样,怎么描述呢?
耸耸肩,她不想费心思去揣摩。
于是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
下巴被捏住,笑容凝住,就这么被突兀的被吻住。
迷迷糊糊,杯子倾斜,牛奶洒出来,从台子上,一滴一滴,流到地上,溅到顾风的鞋上。
顾风的眼神清明,他的嘴唇纠缠着他的嘴唇,他的手去找她的手。
简安迷迷糊糊不清醒的被拉着翻过手来。
突然开始咬她的嘴唇。
和刚刚的节奏完全不同,前面是别有目的的调情,那么现在呢?
是野心勃勃的掠夺。
抓着她手腕的手逐渐收紧,简安几乎是出去本能去推他。
她心里出现了一个恐惧的想法。
刚刚顾风想把她的手给捏断,然后带走。
她用尽全力把他推开,这个吻并不享受,对任何人都是一场煎熬的折磨。
顾风面无表情的扭过脸,没有再看这个刚刚自己还在痴缠的女人。
神经断了,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粉色的伤痕。
即使是伤痕,可是并不丑陋,甚至有那么点梦幻,带着伤痕的神经病,只让人觉得更加心疼和更加欲罢不能。
可是那是另一个人带给她的。
颅腔内终于血流成河。
原来那道光,不是自己的。
要不回到黑暗,要不把光的主人除掉。
就算是一点温度也好啊。
简安怔怔的望着那个背影,心里一阵烦躁。
她使劲擦擦了嘴唇,草,果然流血了。
白小狩回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东西手指带血发呆的画面。
他笑着伸手扳过她的脸,“哟,这是叫谁亲的。”
神经病破天荒的没顺从,一把打掉他的手,一脸的不痛快。
“他妈别烦我。”
挑开帘子一扭头到里面去了,几秒钟。
红狐狸皮被扔出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股郁结之气怎么也发不出来,没来由的烦躁。
不就是被亲了下,又不是没亲过。
可是怎么还是烦躁呢,算了,这东西烦躁了一会就没心没肺的睡过去了——去他妈的死顾风,老子不伺候了。
白小狩觉得这神经病最近脾气变差了,而且脑袋变灵活了。
不如以前傻乎乎的可爱了。
因为白小狩再也没法忽悠她了。
还有一点,这东西越来越爱逛街血拼了。
种种迹象让白小狩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这个宝气的东西,要恢复正常了。
按理说恢复正常是好事,但是白小狩就是觉得这东西恢复正常后招惹的事情,只能更多,不能更少。
就是这么个不操心的性子,和灾难性的体质。
他白小狩算看出来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算是作为朋友,白小狩也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疼。
罢了,挡一点算一点吧。
想帮她还债的人多着呢,只是越还越多了。
冤家啊。
今天简安又拉着白小狩去Sngall了。
好巧不巧,这东西瞧上了阿玛尼的一套黑色西装,葬礼一样的黑,其实阿玛尼的西装很容易把人的锋芒给盖掉,说白了就是对于人的要求很高,这神经病原来就是个懒懒的破样,可是从试衣间出来,白小狩总算看出来了一点简安传说中的样子。
葬礼一样的黑也掩饰不了的妖气和艳气。
黑白分明,她出门只涂了正红色的口红,黑白之上唯一的颜色,却看起来妖冶无比。
只差眉间一点,白小狩觉得她就可以修炼成精了。
她随意的把头发放到身侧。
白小狩现在觉得完全被压制,所以当简安开口用命令式的口吻说:
“我想吃左手边那家的葡萄朗姆酒冰淇淋。”
这时候,白小狩忘记了反抗,一句话没说乖乖出去了。
就在白小狩刚出去,简安翘起腿,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时候。
陈姝进来了。
真他妈不是冤家不碰头。
陈姝还还是碰巧和小姐妹一起进来的,一偏头就看到了简安,实话是说,被搞了几次,她有点发怵,碰到这东西就没什么顺心。
但这种发怵纯粹是潜意识里面的东西,陈姝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她才不怕简安。
更何况和朋友在一块,她怎么可能掉头就走,这么着也太怂。
所以她挺直胸膛,尽力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兽。
这回她可不想招惹她了,就只是想好好的逛街。
就在她装作没看见那个沙发上翻着杂志的妖物的时候,妖物幽幽的从后面冒出来了。
陈姝一回头就看到简安放大的脸,鲜红的唇,像刚刚吃完男人内脏的妖精。
“啊。”她小声叫了声。
重心一不稳,微微的偏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去抓简安,可是这东西笑眯眯的退后了一下。
哐当!
带着剧痛的屁股,陈姝站起来,发丝凌乱,手指头翘起,指着简安。
“你,你——你为什么不扶我!”
这东西还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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