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荒诞剧,还是得从简安同志走错房间门开始。
她刚刚到上海,还没有来得及安排住处,就先找了家酒店住着。
她走到房间门跟前的时候还疑心的很呢,房门怎么没有关上,虚掩着的,一推开门,这景象还是让她稍稍愣了一下。
两只肉虫,一男一女。
但这东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东西绝对没被这种场面唬住,她准备安静的退出门去,顺便帮人家把门给关上呢。
可是床上的那男人眼睛尖的很,停下了动作,一个翻身,手枕在头后面,睨着简安。
一点不怕丑,还质问呢,“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简安狠狠的呸了一声,问她怎么不敲门,你小子怎么不关门呢,开着门做这种事情。就算她敲门能听见嘛,两人正在这儿难舍难分这呢,就算是门塌了也管不着啊。
她心里是这么想,最善自然不敢说,她寻思着,这不是自个儿的地盘了,还是收敛些,想要溜呢,“哎——走什么,回来。”
床上那男人倒是不肯叫她走了。
“你闯进来,把我看光光了,说走就走啊,不成。”那男人叼上一根烟,桃花眼一斜,还拉上被子,假模假的,矫情货。
简安牙一咬,越是矫情的,越不是人,这条定律,男女都适用!你他妈这副皮子,不晓得被男男女女的多少人上过,厕所里面的卫生巾都比你这矫情货干净,叫老子这双干干净净的眼看一下是你福分,还隐私,隐私个鬼——要隐私怎么不锁在保险柜里面做,那才有品!
这话就在心里说说,她牙松了松,为这么个小骚蹄子上火——不值当,瞧瞧,这模样就二十多岁的,咱们是奔三的人了,别和货一般见识。
归根到底,一句话,这不是她底盘,不撒野!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态度很恭敬,很随机应变,还适当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好表现自己惊惧的情绪,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到位了,好的很,好的很!
要是顾淮在场,看见这个对他用横耍狠的东西这样,非得气得晕过去,太他妈丢人了。
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呗,你就不能在乎她!
这东西机灵啊,道完歉,贴着墙根就要走。哪想到,床上那个矫情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候从床上翻下来了,挎着一条裤子,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他一手拉着裤子,好不让全落下去,另一只手抓住她,就和抓小鸡似的。
“你走什么,没听见我说的话?”
嘴角噙着笑,威胁的意味却很明显了。
一听这语气,又是个混蛋,简安是个小混蛋,又在混蛋圈里面呆了这么久,不是白呆的,嗅觉敏感,一下子就知道是同类了。
混蛋!
她心里骂着。
为难她的那叫混蛋,不为难她的,那叫雅痞。这东西很见风使舵,很明显,这位就是打定主意要难为她了。
她不想惹事,过来有正事的,但他要是过分了,她还怕他吗——老子是皇城根底下长起来的人,怎么怕这个矫情玩意。
“表演个节目再走呗。”
这人忒坏,简安一咬牙,这要求不算过分,表演就表演,她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表演对的,扎着红领巾给学校领导跳舞的时候别提有多帅了——偏题偏题。
这空间,跳劳甚子舞蹈,她早就不会了,可还是有门技艺没荒废啊。
“劳烦给支烟。”
这男人觉得新鲜,这女人单纯,他本来就想逗逗她,看这女的长得漂亮,就想要玩玩,谁知道她真要表演节目,成,表演就表演,他坐在床尾等着,从裤子里拉出来一支烟。
烟递过去了,简安一只眼还瞧着他手里的打火机呢,心里骂着,脑残玩意,抽烟不给打火机,和上厕所不给擦屁股纸有什么区别,她神情里面烦的啊,就那么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也不说话,就是被伺候惯了。
打火机丢过来,她差点掉在地上,还是接住了,心里又骂一场。原来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是有人点烟的,这偶尔的离乡,没了点烟的,小脾气有着呢——还是得憋着,她超级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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