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一红,说出来的话忒撩,不经意的撩,“我想看你抽。”她脸挨在膝盖上,热的脸,挨着冷的风,叫人很像凑上去,尝尝这唇齿间,究竟是怎样的味道。他忍了下来,知道这东西现在碰不得,碰了,要跑的。
在嘴巴边上,却尝不得味道,这滋味,也很煎熬。
他逗她,“你自己怎么不抽呢,是觉得抽烟有害健康?”
她很诚实的摇摇头,“不是,我要是吸二手烟,那更有害健康——是我男朋友不让我抽,他忒讨厌烟味儿。”
她没看见,这妖祸的脸暗下去,她没看见,他的半边脸在阴暗处,隐隐的闪着的光。她只看见,他啪嗒一声,点了烟,两指头夹着,斜着放到嘴里,咂摸了一口。她有些痴迷的吸着这薄荷味的烟雾。
她还看见,妖祸的烟,渐渐的离了嘴,离了唇,被那笋一样嫩,筷子一样纤细的两指夹着——她真想抽一口。
只抽一口。
她还是受了蛊惑。
那妖祸的指头一偏,烟脱了手,地上砸出火星,她很恼怒,“你——唔。”
她含住的,终究不是那濡湿的烟,被吻住了。
“吸烟还是有害健康的。”
“可你总该尝尝味道。”
是很清冽的薄荷味的气息,叫她想起每早晨用的漱口水的味道。多了点苦涩。
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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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女人,在一张陌生床上醒来,旁边还有着个雄性,第一反应是什么。
大概是两种,尖叫,大喊流氓;或者快速穿衣,在流氓苏醒之前走个干净。
第一种激起男人兴趣,第二种激起男人征服欲,现在给介绍第三种,比前两种威力都大,从里到外摧毁男人心理防线,对敌人产生精神伤害。
附注,第三种仅限神经不正常者使用。
简安昨晚睡得很香,人睡得好,心情就好,直到她闭着眼睛伸懒腰摸到旁边有人为止。
她惊醒了。
妖祸的脸,她能数清楚他的眼睫毛,还能看见他鼻翼两侧细小的毛孔。
她既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她一动不动。
开始做思想工作。
一句话,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就算真的躺在了床上,裹了一个被窝,这也不是真的。
你当然可以跳起来,戳着这东西的太阳穴,告诉她真正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这就是现实,是亲眼见到的。
不过没用,这东西已经自我催眠成功了,她现在唇角露出了一丝丝心满意足的微笑,她的精神疗法起效了,昨晚果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肚子上的男人睁开了漂亮的眼睛,“早安。”这声音很慵懒,叫人很想入非非。
这东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揪着被子跳了起来!
接着开始穿衣服,她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她一边穿衣服,这妖祸钻过来,蛇一样的搂抱住她,眼睛眯着,也像蛇一样的餍足,仿佛昨晚刚刚吞下一头巨象,当然简安同志不是巨象,她是连皮带毛的一只雪白的玉兔。
“你昨晚真热情。”他几真诚的赞美道。
简安同志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其实她笑的相当尴尬。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东西已经在给自己铺路了。
他揪着她的头发丝,缠绕在指头尖,漫不经心。
“你昨晚喝醉了,断片了——我记得就行,你昨晚上——”被简安捂住了嘴,她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设,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叫他摧毁呢。
她有些讨好的,近似于祈求的笑了一下,“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笑的咄咄逼人,“没关系,我都说过了,只要我还记得。”
简安同志终于恼羞成怒的蹦跶起来鸟!她忙不迭的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骂。
“我都说过了撒——我也一点都不记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怎么这么犟,我和你讲不通,讲不通撒!”
小脚丫子蹬上最后一只鞋子,扣子扣得乱乱的,也不管丑美了,鞋子还没来得及提上,大力的打开门,风一样的出去,咣当,门关上,临走前还大声的嘟囔:
“别想赖我!谁都别想赖我!”
“别赖我!”
留下床上半妖,被子盖在半腰上,一只胳膊伸出来,撑着脑袋,啼笑皆非。
她这哪里是说给别人听的,分明就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话说昨天晚上,床上的妖祸扶着额头,他倒真的想发生些什么,可这东西,一发起酒疯来,叫人实在没有了兴致。
今天二人日上三竿醒来,实在不是因为昨夜有多么销魂,反而,昏天黑地,恶臭扑鼻——简安同志喝醉了,吐了自己和顾淮同志一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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