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楚这才点了点头道:“好,不过尚且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管呆在这里……”
不等礼楚说完,王伯忽然打断他的话,为难道:“但是……盖尸的事我不能告诉少爷,因为老爷……”
礼楚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了王伯,你不用一直拿我爹压我,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去查的。”
王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礼楚离开草屋,回到礼府,早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是晋远却迟迟未归,这便让礼楚有些忧心。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半了,屋里屋外的灯笼都亮了个通彻,不过意料中热闹的礼府却有些冷清。
子善去了昭州,丁谧和诸葛鸣玉躲在听风林,丁氏兄弟和南宫非跟着去了那里,说是监督,至于乐熹……自从巫老先生离世,便很难见她如从前那般满院子乱跑,就是笑脸也很少见到。
陈叔和徐安忽然敲门,来请礼楚一同去外面赏灯,礼楚扫了一眼两头白发的人,抱怨道:“诶,别人家的公子哥出门赏灯都是和漂亮的姑娘,我倒好,和两个老头一块出门。”
“啧啧啧……”徐安顺手给了他一拳,连连摇头道,“我可救了你的命,你现在伤好了,就这么硬气,下回可不要找我救命啊。”
“还有下回吗?估计那时候连你救不回我了。”礼楚挑了挑眉,悻悻道。
陈叔皱眉,嗔怪道:“少爷胡说什么呢?今天应该好好玩才是,漂亮姑娘没有,小姑娘倒是有一个。”
“晋远呢?”徐安说着往书房里张望,念念叨叨道,“刚才就没了人影,这会又跑到哪里去了?”
“哦,我让他出去买点东西,按理说早该回来了,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礼楚说着,无药可救地摇了摇头。
徐安撇撇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那还用想?肯定是贪玩,在路上耽搁了,这小子玩性忒重。”
“呸,玩你的大头鬼!”晋远牵着乐熹从廊道拐了过来,忽然发声吓了众人一跳。
礼楚淡淡一笑道:“总算回来了,进来吧。”
“不是说好赏灯去的,怎么又要进去了?”徐安伸手拦住了礼楚,又看了晋远一眼道,“你小子还说不是去玩了,公子让你买的东西呢?”
晋远压根就不理他,将手中的大花灯笼塞到乐熹手中,便直直往书房中走去,“彭”地一声便将门关上了。
“喂!你们真狠啊,有事求我了就好言好语的,这现在用不着我了,还摔门给我看,真是岂有此理!”
徐安吼了一阵,见里面根本没人理他,气地浑身发抖,拉过乐熹就道:“乐熹,我们赏灯去,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礼楚等门外彻底安静了,才开口问道:“怎么来的这么迟?”
“有名狱丞叫方子遇,是李兆政外甥的妹婿,我去的时候李兆政也在,两个人躲在房间里嘀咕好了一阵。这个时候牢房里便传来了消息,这两人才出了房间,我把东西放好就要出去,然后你猜我看到了谁?”晋远神秘兮兮地说道。
礼楚没那心思和他猜谜,直截了当问道:“谁?”
晋远扬了扬下巴,吐字清晰道:“刘温陆!好巧不巧,竟然遇上了他,不过你放心,他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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