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就别纠结这些了,礼楚说的对,你先问过丁谧的意见吧,她要是不同意,那你就是剜了所有人的眼睛也没有用。”徐安说着站起来,打开门对着院子嚎嗓子道,“都进来吧,该去休息的休息!”
凤久第一个冲进来,见礼楚衣袍上的血迹都干了,脸色又发白的可怕,当时便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礼楚反过来安抚她:“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很好吗?扶我回房吧?”
凤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伸出了手,扶着礼楚慢慢出了房间,浓郁的药草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原本就有些乱的思绪彻底变成了一团毛线。
“我有的时候真是想不明白你,不……”凤久说着摇了摇头,加重了语气道,“是我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你,很多时候我都恨你恨得要死,可是等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我又愧疚的要死。我现在彻底糊涂了,你所做的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这一层又层的计划背后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走得很慢的步子毫无征兆的停下,两人却很有默契地偏头看向了对方,仿佛这个步子是他们心中所想才停下的。
“我到底能做什么?”凤久对上礼楚深邃的目光,显得不解又有些懊恼。
礼楚轻轻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与她十指相扣,无比认真道:“我知道你很想做些什么,但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希望你不要参与,因为就算说出来,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对我来说,只要你好好地,我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凤久心中一动,垂眸看着他的手,有些动摇却又不甘于做个没心没肺的天真姑娘,礼楚又道:“凤久,经过这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吗?很多事情仅凭你一人之力是无法完成的,但更多的是,若是连你也要加入这场战役,那我必然是输的。”
凤久咬唇回忆这些日子自己和刘温陆的百般任性,以及礼楚的百般纵容,实在是不愿回首,白净的脸一红,凤久下定决心咬牙道:“好,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不管事情有多荒诞,我都会等你的解释,就算没有解释我也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证明你是对的,我是错的。”
对于凤久这忽如其来的誓言,礼楚心口一暖,不由得将她的手抓得更紧,总算是等到了这么一天,倘若刘温陆也能这么想,那么自己便是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不必分出精力去收拾他捅的各种篓子了。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这里很快就会结束了。”礼楚盯着凤久闪动的眼眸一动不动,看了半晌才凑上去在她额头轻啄了一下。
凤久整张脸一下子涨红,呆呆地看着礼楚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又耐不住内心的欣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忙别开头不去看面前的人。
礼楚见她这个有趣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打趣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花盆有什么好看的?”
“诶呀……”凤久见他贴的越来越近,下意识地推开他,听他“哎呦”一声吃痛,才想起来他还受着伤,手忙脚乱道,“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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