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你的意思是唐糖回光返照么?这个倒是不至于!”靳凯显然比较为难,小心翼翼地组织自己的语言:“醒了就是醒了,医生也说没有大碍,只是,只是……”
“别总是只是只是的,有屁快放!”凌阳有点急了。
靳凯吧嗒两下嘴:“唐糖的身体倒是恢复得不错,不过她拒绝医生的治疗,说是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不想活了……”
“什么?”凌阳失声道:“她还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还不想活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凌阳眼珠一转,很快从惊讶中平复下来,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唐糖的智慧,一瞬间,凌阳已经明白了唐糖心中所想:“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凌阳接过靳凯递过来的棉服:“我记得你跟院长的关系挺好的,这次恐怕要麻烦人家帮忙做一个局了!”
靳凯被凌阳说得一头雾水,老脸一红,嚅嗫道:“我跟院长的关系一般,就是曾经在夜场漂娼的时候一起被警察抓住,关在同一个看守所里的战友关系……”
凌阳着急去医院,也没听清靳凯说些什么,只听见说是“战友关系”,也没有来得及考虑靳凯哪里当过兵,拉着靳凯匆忙出门,上车往县人民医院驶去。十分悲剧地,凌阳刚刚溜到唐糖病房的门口,就被早已列架等候的许冰抓个正着。
许冰倚靠在病房的门框上,随意地扫了凌阳一眼,接着垂下眼皮,悠然把玩着手中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手术刀在许冰修长的手指间耍出漂亮的花活儿,锋锐的寒光闪得凌阳后退了两步,呲牙咧嘴地不敢再前进一步。刚想回头找靳凯劝上几句,凌阳悲哀地发现,靳凯见势不妙,早已经带着司机溜之大吉,就连原本在病房门口保镖的猴子和胖子等人,也远远地闪到一边,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气和风景之类没有味道的话题,眼睛一个劲儿往这边瞟,显然是想好好看看凌阳的笑话。
“嘎嘎,那个,这不是冰冰吗!真巧啊!久仰久仰!”凌阳干笑得脸蛋子都抽筋了:“不对,应该说是幸会幸会……”
出乎凌阳的意料,许冰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收起了手术刀,幽幽瞥了凌阳一眼:“早上我看到猴子这几个家伙在这儿,我就知道跟你脱离不了干系。所以我特地申请负责这个病房,果然看见了你的老相好……”
凌阳假笑得跟抽风一样,咧着大嘴小心翼翼解释道:“冰冰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老相好,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男女关系……”
许冰幽怨道:“都男女关系了,还说普通,你骗鬼呢!”
凌阳:“你确定你只是个医生?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作家协会的人,看你咬文嚼字的那个酸德性,跟你爸一模一样……别动刀子!我错了!”
许冰忽然换上一副笑魇如花的模样,款款走到凌阳跟前,一只手环住凌阳的胳膊,另一只手中的手术刀则顶在凌阳的肋部,吐气如兰道:“你知道吗,人的心脏都生长在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的缝隙处,对,就是这里!现在只要我轻轻朝前一送,我保证你能在十八层地狱里勾搭到数不清的女鬼,那才叫做鬼也风流呢,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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