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凌阳和小白而来的,还有靳凯手下的蝮蛇和胖子等人,作为老道上的英豪,这些人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又早已得知了越泽干下的龌龊勾当,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剐肉而食,骤然得到了凌阳灭口的命令,没有一点迟疑,纷纷晃动着手里的家伙,狞笑着走了过去。
蝮蛇和胖子先将越泽等人打昏,一齐塞进了面包车里。清理了路面上的积雪后,驾驶着两辆车朝道路深处的废弃煤矿而去,那里有的是深不见底的矿坑,和迷宫般四通八达的隧道,可以轻易地吞噬掉几具尸体,多少年都不会被发现。
凌阳揉了揉太阳穴,和小白一起调转车头,驾车朝来时的方向驶去,一会的功夫,车前的大灯便埋没在越下越大的鹅毛雪中,只剩下两个昏黄的光电,就像一只吃饱了血肉的猎食野兽,最终消失不见。
越泽离开后半个小时,越宗年的眼皮不断跳动,似乎要有什么灾祸发生。越宗年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拨打儿子的电话,却始终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在这样的矿区,手机没有信号是很平常的,不过越宗年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烟抽了一半便掐灭在烟灰缸里,穿起外衣,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越宗年到底担心儿子,想要驱车前往,才能彻底放心。刚刚拉开房门,一股夹杂着雪片的烈风迎面吹来,越宗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诅咒着这场误事的暴风雪,浑然没有注意到,趁着自己开门的空当,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排小小的脚印,轻盈地绕到越宗年身后,踏雪的脚印接触到室内的温度,顿时化为一滩一滩的水渍。
“咯咯,咯咯!”
一阵小女孩银铃般的娇笑声穿来,越宗年讶然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笑声似乎就在越宗年耳边,越宗年勃然变色,以为遇到了索命的鬼魂,撒腿朝门外跑去,刚刚跨出一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拳头,直接轰击在越宗年的脑门上,一下子把越宗年打晕了过去。
甜宝的身影从屋内显现出来,由透明开始凝结出实质的血肉,娇嫩的脸蛋被风雪冻得红扑扑的,低头望了望越宗年的脸:“怎么这样不抗揍,一下子就昏倒了,真没趣呀!”
罗图从门外闪身而入,山鹰紧跟其后。罗图摸了摸甜宝的脑袋表示赞赏,随后同山鹰一起四处探索屋内的情况,终于找到了地下室掩藏的入口。山鹰的手里拎着一个旅行袋,里面装着的不少东西,分散着藏到各个角落里,上来后重新掩上门,朝罗图做出一个K的手势。
罗图会意,在越宗年面前蹲了下来,大拇指在他颈部大动脉上重重一按,越宗年于是晕得更加深沉了,看来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根本醒不过来。三个潜入者小心收拾好留下的痕迹,门口早已横七竖八倒下了两个打手和一只恶犬,此刻也被抬上车带走,车子刚刚开出东港市的范围,车门便被打开,将两人一犬扔进了道旁的排水沟里,很快被雪片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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