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缒应和着晶莹的冰块,颜色愈加鲜艳喜人,仅仅过了几秒钟,符缒再次变成了血红色,迅速没进冰块里,很快将厚厚的冰层烧穿,直接掉落在瓷盘上,发出兹兹的响声。
“小混蛋,这回开眼了吧!”老道对凌阳一点也不客气,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将符缒请到自己手中,递还给凌阳,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难看:“这枚掌门玉符,使我们龙门传承了几百年的神物,至阳至热,可避一切污秽,能震四方阴邪!想要作假的话,是万万做不来的!”
亲眼目睹了符缒的神异,老道总算不再对凌阳冷脸相向,摘下假指上的翡翠扳指,也学着拄拐老者的样子,将扳指沉入酒碗。扳指没进烈酒之中,颜色越加浓烈,片刻的功夫,已经将酒液浸染成通红一片,如同鲜血一般,竟也开始冒出了氤氲的烟气,只是不如貔貅符缒来得那样剧烈而已。
拄拐老者拈起扳指,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红色翡翠,感叹道:“想当年,腾门繁荣鼎盛之时,‘锁金堂’‘追风堂’‘天目堂’‘催玉堂’‘欢鉴堂’‘四海堂’,分管门中的财权、追索、刺探、勤务、赏罚、兵马。六个堂口人才济济,堂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六名堂主,更是名动一时的英雄豪杰。代表六位堂主的血翡扳指一出,江湖上谁敢掠其锋芒!更不用说你如今佩戴着的貔貅符缒……只是现在已物是人非,腾门早已凋敝凄凉,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光了……”
听到老者称呼要门为“腾门”,凌阳便知老者是门中的低等门徒,地位不高,难怪他始终称呼依哈娜为姑奶奶,又改口称呼自己为小兄弟,不像九指老道一样,敢于在依哈娜面前,随意以九弟自称。
老者慨叹道:“小兄弟,九哥虽然一直做道士打扮,却是腾门六堂中‘四海堂’的一堂之主,你也许不知道四海堂的来历,其实就是江湖人中称谓的‘丐帮’!”
凌阳这回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凌阳多少也知悉一些江湖上的门道,对于江湖上公认的第一大帮派“丐帮”,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丐帮门徒众多,遍布在江湖上任何一个角落,而且帮会势力雄厚,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只是一群讨饭的乌合之众,实质上组织严密,等级凛然,兵强马壮,富可敌国。
万万没想到,以丐帮如此势力,居然只是要门中的一个堂口而已,想象着要门繁盛的时代,究竟庞大厉害到何种地步,门主高高在上,貔貅符缒一出,四方无不轰然应诺,凌阳只觉得热血沸腾,手中的符缒立刻变得沉甸甸的。
“这么牛掰的事情,依哈娜那个老贼婆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凌阳小声咕哝了一声,却被九指老道捕捉到耳朵里,当时便暴跳如雷:“谁让你直呼姑奶奶的大名?谁给你的胆量称呼我娜姐为老贼婆?老子今天拼了性命不要,一定要把你小子扒皮抽筋,丢到深山里喂狗熊!”
拄拐老者好不容易把老道安抚下来,拍着桌子朝凌阳努嘴道:“小兄弟……小祖宗,你千万莫要再惹祸了,就算我老人家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
凌阳见两个老头已经快要被自己气疯了,也不想把他们得罪得太狠,毕竟还指望着人家出力帮忙,于是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小脸,亲自倒酒为九指老道赔罪:“牛鼻……老前辈,您千万别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俗话说的好,气大伤身,您老人家身上的烧伤还没好,再被我气出个好歹来,我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前辈,不是说好了不动手吗前辈……前辈,你怎么没素质动手打人哪前辈……前辈,啊,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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