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在朱改的大头上敲了一下,翻着白眼道:“我这是托物言志,意思就是说,烧烤和银行卡都是一个道理……这回你明白了没有?”
朱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把身上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一股脑掏了出来,双手托在凌阳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偷吃了鸡肉的小狐狸:“果然是至理名言,小猪受益匪浅……这些钱,门主请替我转交给尼古拉斯*赵四爷,替我问候他老人家万福金安,健康长寿!”
凌阳接过钱卡,乐呵呵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携住朱改的手往楼上走去:“我替赵四谢谢你全家,咱们还是先上去吧。”
朱改拉住凌阳,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牧马人吉普车道:“廖三爷聚集了不少兄弟,恭迎门主大驾,楼上狭窄,所以把集会的地点,安排在了别处,门主请随我来。”
朱改开车的技术,就跟平时的性格一样混账。车体宽阔的牧马人越野车停在两根电线杆中间,前面就是一堵墙,说什么也不能把车子倒出来。
朱改在门主面前丢了人,顿时把怒火撒到座驾身上,愤愤地摇下车窗,悍然一把掰断了一侧的倒车镜,这才倒车成功。车子原地潇洒地转了个圈子,从二十多公分的水泥台上冲下了马路,地盘刮得嘎嘎作响。
凌阳见朱改驾驶技术如此粗狂不羁,立刻满车里找安全带,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在座椅上,多少才觉得安全了一些,战战兢兢地问朱改道:“猪儿啊,哥看你开车的作风如此硬朗,驾驶技术是跟语文老师学的吧!”
朱改听凌阳声音颤抖,随手抛给凌阳两本证件,满不在乎道:“这是我分别在国内和江界的驾驶证,如假包换,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儿,您就放心吧!”
凌阳一听朱改的驾照是花钱买的,心里更加没底,眼见朱改接连闯了两个红灯,差点把一辆自行车撞飞,赶紧嘱咐朱改慢点开:“猪儿啊,你多少慢点行不行,哥家里祖传晕车和心脏病的毛病……”
朱改咧嘴一笑:“门主您放心,小弟的驾驶技术早已出神入化,逢山上山,遇水搭桥……哎呀我靠!”
朱改毕竟不敢违拗凌阳的话,车速早已减缓下来,刚刚行驶过一个绿灯指示的路口中间,冷不防侧面冲出一辆本地出租车,车体涂成黄底绿条,车顶的展示牌印有江界市交通管制局的字样,突然闯过了红灯,差点结结实实撞在牧马人上。
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技术显然比较另类,并没有立刻刹车停住,而是一打方向盘,车身堪堪擦过牧马人的车头,呼啸着绝尘而去。一向把汽车当成飞机来开的朱改都吓得目瞪口呆,狠狠一脚刹车闷住车子,这才惊魂未定地吐了吐舌头。
凌阳没有看到,出租车甩尾漂移过一个转弯,司机头上的鸭舌帽被甩落下去,倾泻下一头柔顺的青丝,发丝掩映间,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正是凌阳苦寻不着的楚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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