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双眼浮凸,两颗门牙咬得齐根断裂,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没有了呼吸。
花朵儿见惯了杀人于被杀,刚刚从尸山血海中逃了出来,见到甜宝如此心狠手辣,心里还是一阵发寒,匆忙拉好卷帘门,失神道:“宝儿,你怎么胡乱杀人,你不是说他是一位好心的大叔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甜宝的小脸上,显露出同龄人绝不会出现的成熟与冷血,娇哼道:“花朵儿姐姐,你真是一个天真的滥好人!你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吗?我本来一直在外面的街上乞讨,就是他把我骗进了店里,喂我喝下了一杯加料的牛奶,高价把我卖到李勇俊叔叔的店里,这才辗转送进了你们家里。我杀了他,难道有什么错处吗?”
花朵儿骤遇变故,本就神思恍惚,早已失去了主意,听甜宝说得情真意切,暗暗品味着其中道理,内心早已崩碎的道德秩序,重新凌乱地建立起来,却早已摧毁了二十几年辛苦建立的善良本性,渐渐被甜宝引诱得堕入魔道。
一时间,花朵儿觉得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对得起自己,所有做过一点错事的恶徒都活该被杀。刹那间,花朵儿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血红,猛扑到老板的尸体上,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在老板的尸身上猛刺,一直到胳膊酸痛得不能动弹,才终于放声痛哭。
甜宝明白花朵儿心里的苦楚,伸出稚嫩的小手,轻轻拍打花朵儿的背心,暗暗将一股柔和的治疗异能,渡进花朵儿的身体里。花朵儿终于发泄够了,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充满了坚定和凶厉,哑声问甜宝道:“我们杀了店老板,再无法藏身在这里,江界市这样大,究竟要躲到哪里去呢?”
甜宝转了转眼珠,突然想起了一个更有趣的人,甩了甩手上粘稠的鲜血,朝花朵儿笑道:“咱们先去楼上洗个澡,换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我带你去李永俊叔叔的店里,他那里宽敞得很,咱们想怎么住,就能怎么住!”
花朵儿已经心性成魔,只觉得天大地大,只要自己狠下心里,哪里都能去得,内心深处的柔弱,早已被魔业之火,吞噬得干干净净。
花朵儿把匕首插在腰间,一把抱起了甜宝,在甜宝冰凉的鼻尖上捏了捏,笑道:“听你的!”
片刻后,除去衣物的一大一小二女,已经在狭小的浴室内果呈相对。甜宝的身高,堪堪超过了花朵儿的膝盖处,小手在花朵儿娇嫩的皮肤上滑过,调皮地细数花朵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并没有感觉到触目惊心,只是感到有趣。
“花朵儿姐姐,你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一定没少跟别人打架吧?”
花朵儿的娇躯上一阵寒噤,白皙的肌肤上,汗毛根根竖起,回想起身处朴家别院多年,每当夜幕降临,便会受尽性格狂异的朴多成折磨。花朵儿的指尖,轻轻拂过身上早已长好的伤口和针眼,最终停留在左肋下一块心形的胎记上,目光迷离,薄唇轻启间,语气充满了阴冷和怨毒。
“那样地狱般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再复返。从今以后,任是谁人再敢欺辱于我,我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亲手剁碎他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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