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间,凌阳转头看见料肉房陷入了一片黑暗,赶紧冲进别墅的大厅,嘱咐值夜的老管家道:“通知你所有在外面巡夜的手下,今夜无论料肉房附近传出什么古怪的声音,都不要前去打扰,这是姚老爷子的命令,听明白没有?”
老管家虽然不知道凌阳的真实身份,不过从平时姚海涛对凌阳恭敬的态度来看,猜测出凌阳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立刻拿起对讲机,把凌阳的命令迅速执行下去。
凌阳朝老管家索要了一部手机,回到房间里,见到时钟已经指向了后半夜的三点钟,咬了咬牙,还是拨通了裴前同学的电话号码。
这个时间段,裴前竟然出奇的没有关机,电话响了七八声以后,听筒那端才传来裴前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休养生息了?”
凌阳大喜,报上自己的名字后,裴前的声音果然清醒了许多:“恩人,真是你呀!你翘课翘了这么多天,连个请假条都没写,我听说郑哲秀主任向学校提交了报告,说是要彻底取消你的借读资格,这回你可惨了……”
凌阳打断裴前道:“废话少说?你妈呢?”
“我妈?三更半夜的,你找我妈干什么?”裴前惊讶得无以复加:“对了,提起我妈,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你上次不是说让我跟我妈念你教给我的华国古诗吗?我给忘了……”
凌阳恨铁不成钢的鄙视了裴前一番,裴前委屈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你翘课以后,学校里可是出了大事。就在放寒假的前几天,李逸俊教授和楚婉儿助教也不辞而别,不知道去了哪里。金融教育系的章画同学,和食堂的一个打饭大妈也同时失踪。学校里乱成了一锅粥,警务局的人三天两头来调查一番,分别找学生和教职员工谈话,导致期末考试都没有考。不过正好,要不然我还得挂科……”
凌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教育话唠成疾的裴前同学,祸从口出这句至理名言,只听得别墅后院狗舍的方向,传来一阵复杂交织的狗吠声。
上百条巨型狼犬的叫声,在黑夜里格外吵人。就连裴前都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错愕道:“前辈,多日不见,您怎么混到狗窝里去住了?难道是囊中羞涩?兄弟我颇有些零花钱,不如先资助您一些,暂时渡过难关……”
凌阳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你别管我住哪儿,我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和爱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凌阳突然提高了声音,唱美声一样拉高嗓门:“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找到你妈,把我教给你的诗歌转述给她知道,别再废话了,否则我现在就上你们家敲窗户去!”
裴前虽然不情愿,不过也隐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十分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凌阳后半夜打来电话,每次母亲和自己提起那两句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充满了回忆中的痛楚神色。
“好吧,看在你曾经帮我老爹狠赚了一大笔钱的份儿上,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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