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我看叫活该还差不多。”女人声音很轻,却满带着嘲讽。
“你”男人好像又生气了。
女人也是一脸不服地看着他。
男人忍了下来。
女人心里一阵欣慰,虽然他的脾气还是那么不好,可是当他看到孩子与柔弱的自己的时候,还是闪过了心疼的表情。
女人有信心,这个桀骜不驯,脾气暴躁的男人,最终会在自己与孩子的影响下越来越温顺的。
额,话说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也是”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释然,应该已经死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段天德,而断绝天德实在不是自己的本意,那么以后的自己便顺应天意。
这会儿,一些蒙古牧民经过此处。
男人看着女人抱着孩子那副虚弱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软。
男人走到经过这里的牧民身边,想要与他们同行,并租一顶帐篷。
“几位,在下有礼了,在下名叫应该,表字天行,落难到此,而内人刚刚生产,希望各位收留我们一家,租一顶帐篷给我们,这块玉佩作为答谢。”
转眼间男人又为自己取了表字,应天行,顺应天意行事,他们一路流浪而来,哪里有什么财物,玉佩也是前身祖传之物才留到现在。
不过玉体通透,着实不错,而且男人礼数周到,让人难以挑剔。
只是……
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人家不通汉语,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女人在一边看着,本来听到男人自称是她丈夫的时候,还想开口解释,只是在看到人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而男人也是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办法的时候,她居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其实,男人并不需要如此,蒙古人本就热情好客,见到女人刚生产完的样子,就已经有几个牧民女人把她扶起来了。
当晚,他们便住进了那里最大的帐篷,当然蒙古人再热情好客也不会如此,这是应该自己用自己的那块玉换来的。
这个帐子原本的主人去过中原,会说汉话,也认得这玉的宝贝。
帐篷中
男人也就是【应该】,他看着刚出生的小郭靖一直哭个不停,觉得可能是他饿了。
便道“李萍,孩子可能是饿了,你喂喂他呀。”
女人没有理会他,还是躺在那里,怀抱着孩子,沉默不语。
【应该】见她这样不由有些着急,正要开口,又不知想到什么,便转过身,想要出账中,临走还道“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
【应该】转过身来“怎么了?”
女人有些扭捏地道“我喂不了他,我,我没有……”
男人马上明白过来,他坐在女人身边,有些自责地道“都是怪我,这一路奔波劳累,也没有补充什么营养,你下不来奶也是正常。”
女人躺在草席上,仰视男人的脸,那一脸自责绝非作假。
“你好像变了好多?”女人也不知是没有气力的原因还是其他,她的这句话很是轻柔。
“哦?也不是,再坏的人的在面对自己的妻儿的时候也不会是一脸凶相的。”
也不知这句话说错了什么,亦或者是戳到了女人什么敏感的地方。
女人突然面色一沉,脸上的寒意可以凝水成冰。
“出去。”
“什么?我不过是打个比方……”
“滚”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不伺候了。”
男人愤然转身离去。
女人却是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儿,得到他的关爱也是应该,可是并不是,而真正应该做这些事的人呢?
他已经死了,而且就是那个男人害死了他,虽然那人不是幕后主使,也不是他直接动的手,可是毕竟是他带着人来的,自己心中又怎么能没有芥蒂呢?
不过,这人有时也倒可爱,明明是好心好意,可是一旦别人拒绝他的时候,又立马恶语相向,来挽回自己所谓的面子。
也难怪,他本是落第书生,无奈参军,在营中,如果不伪装的凶狠一点,难免受人欺负。
女人这样想着,孩子的哭声停了,可能是哭累了,歇着了。
反倒是外面,开始热闹了起来。
【应该】看着这帐子原本的主人带过来的一个魁梧的蒙古汉子,不由喜上心来。
那汉子相貌平平,倒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夜色里闪闪发光,让【应该】不由地想到一种丛林中的野兽——狼
略带一点危险的感觉,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的瘸腿应该有一段故事。
不过,让【应该】喜悦的原因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手,或者说是他手里牵着的那两只羊。
帐篷的原主人在中原呆过,他有个汉人名字叫马老二,据他说那个人是想用那两只羊换【应该】手里的绿色石头,也就是玉。
瘸子倒也不是看出了玉佩的价值,他只是觉得好看,想要收藏起来。
可是得知【应该】手里也已经没有了那绿色石头的时候,就要向马老二讨要他手里那个。
瘸子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想当初狼群抢了他的猎物,他也要抢回来,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马老二知道那绿色石头的价值,自然不给。
就此争吵了起来。
瘸子觉得,绿色石头是【应该】的,他可以也拿帐子甚至再加上这两只羊来换。
马老二觉得绿色石头已经是他的了,他自然不想再换。
【应该】自然是帐篷也要,羊也想要,可是自己贪得无厌的话,肯定是要被草原人讨厌的。
他一偏头看到了,瘸子背后背着的弓箭,忽然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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