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的心思的蓝银皇很想告诉他说,她是了解他的,她本就是为他而来的。
但是她不能说,她要守着那个在应天行看来完全不算秘密的身世之秘。
蓝银草本就是这个大陆上最不起眼的东西了,所以她以为她还算隐藏得不错。
台下两个六环的魂帝斗得不可开交,这般舍命相搏,不过是为了一个在监狱更好的住宿条件,他们早就知道,他们再也出不去了,至少只要台上的那个男人还存在于这个大陆,他们就要永远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现在的他们就是一个工具,一个陪练与发泄的工具。
而且对于那些感觉灵敏的人,他们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了昊天宗把他们困在这里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他们触犯了律法。
昊天宗对他们或者说对他们的武魂有着其他的企图。
原因很简单,因为被抓来的人除了他们这些真正的“罪犯”外,还有一些很无辜的人,仅仅是因为武魂比较罕见。
看守者称这里为原罪城,没错,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
“穹顶的风光如何?”应天行将这里戏称为穹顶,他回过头来看着抿着嘴唇的蓝银皇。
他也不清楚他带她来这里看这些原因,是想让她了解真实的自我呢?还是想让她看到残忍的自己而知难而退呢?
“二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你。”蓝银皇抿了抿着嘴,犹犹豫豫地说道。
“呵”听到这话,应天行笑了,伴随着昏暗的环境与充斥其中的血气,他的笑容看来有些阴森。
“哦,那你说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蓝银皇想了想,认真地道“你是个仁慈的人。”
仁慈?
应天行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蓝银皇会用这样一个词来总结与形容他。
“嗯,没错,就是仁慈。”说着蓝银皇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更肯定地道。
“怎么说?”
应天行一双威严的眸子盯着她那亮起的眼睛,他想听她怎么说。
“你是天生的审判者,这毋庸置疑,可是面对无论多么罪大恶极的人,在宣布审判之前,你都愿意给他留有一线生机,给他们一次挣扎的机会,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这就是你的仁慈,这世间最大的仁慈,不是行善,而是恕恶……”
听到蓝银皇的这番理论,应天行还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是不是把自己说的太好了呢?
“或许,给他们一次挣扎的机会,只是我的一个变态的嗜好呢?”
应天行眯着眼试探道。
听到变态的嗜好这几个字,蓝银皇愣了一下,思绪回到了昨晚,不知为何脸上带上一丝红晕。
柔声娇语道“二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少女娇羞,美不甚收,而应天行却似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里,他收敛笑容,对着蓝银皇严肃地道“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人。”
原本还有些羞怯的少女听到他这样直接的承认,面色更红了,她无语地低下了头。
应天行却是想起了雷狱第三监那个被他称为“豪宅”的地方。
那里正在做的事,被称为变态恶心可是一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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