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除了皇贵妃,位份最高的便是张端仪,不过却没有不服的。因为她虽一样难得见到皇贵妃,但是却时常接到皇贵妃的赏赐。
唯一叫她们不服的,当初的一个小答应,明明无家世无恩宠,却已经爬到了她们的头上去。高答应先是得了皇贵妃的恩泽,得了清字作封号,之后攀上了皇太妃,就一路高升了。
先是皇太妃说是感念她的陪伴,亲自求了皇上,替她讨来了正八品的小媛之位。后又在生辰那一日自哀自怜,引的皇太妃又替她讨要位份。
再加上年初一次大封后宫,当初一个小小答应,如今竟已经位居正七品的瑶章了。
元歌沉思的时候,柳嬷嬷静静的立在一边,好一会见主子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慢慢的开口道:“主子,再有半个月便是皇上的生辰了。”
“之后,皇上可就该加冠了。”
元歌懂这话里的意思,启元帝曾说过,他加冠之时便是她封后之日。不过眼下她依然没能有孕,此事恐怕不能顺利成行。
不过她也没有很在意,若是能成为皇后自然是好,可若是一时不成也无妨。左右她的目的又不是成为皇后,而是为了李家。
只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光看着,该做点什么才是。
而显然启元帝的准备更加充份,时隔这么久,再一次提起封后之事,群臣都有话要说。
“皇上,中宫皇后事关国体,当慎之又慎。皇贵妃固然是身份贵重品行端庄,然其身骨有损,不能为大武诞下嫡皇子,便大大不妥。”
启元帝闻言冷笑:“皇贵妃的身子已经调养好了,再次梦熊有兆不过是时日问题。何况朕早已下过旨意,莫不是让朕言而无信成为笑话?”
“皇上所言极是!”一名年轻的臣子上前道:“这位大人当真比积年的婆婆还要难缠,微臣听人言,常有那刻薄的婆婆见媳妇进门一年无孕,便百般刁难诸多挑剔。”
“如今皇贵妃不过年方十七,皇上也正值盛年,皇嗣之事何必担忧?”
被这话堵的臣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另一名臣子便上前言道:“此事不可相提并论,嫡皇子乃大统,无则让人无法安心。”
“无嫡,乃是皇家乱像。”
“呵呵。”启元帝冷笑:“朕尚未娶妻纳后,自然是无嫡。如今朕到想娶妻呢,可尔等便诸多刁难。朕再说一次,皇贵妃身骨已经调养妥当,有孕不过是时日问题。”
“若是尔等当真想阻拦朕立后,便先回去将自家无嫡的妻子休归,无出的女儿接回家中!”
各家都是以嫡为尊,但是也有不少没能生出嫡子来,怎么没见他们将妻子都休掉呢?
满朝的臣子被胡搅蛮缠的皇上给糊弄住了,说来说去以这事觉得皇贵妃不能为后,好像是有些站不住脚啊。
惧妻的方大人想起来,自己已过而立之年,膝下不仅没有嫡子,连庶出也一根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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