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最新章节!
送走了穆轻歌几人,方笑语与叶西辞便离开酒楼,去粮行买了些粮食储备起来。
此时,离着那场离奇的大灾难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几大佛寺、庵堂、道观纷纷的展开了迎接京城百姓的准备。
粮食的储备,还有修建一些简易的临时住所,几大主持道长和师太们忙得不可开交。
真正的道观寺庙大多都建在京城之外,因为他们占地面积较广阔,在京城内有些不便,且将寺庙道观置于大山之上会凭空增加一些神秘感,所以京城外几座不远的大山上几乎都有这些宗教的影子。
唯独庵堂,京城之中就有好多家。
这个世界,真正剃发出家的女子相对而言还是不多。许多人被情所困,被家族所累,心累了倦了,想要逃避了,大多会选择一个庵堂带发出家。
可事实上,带发出家并不算是真的遁入空门,因为这些人多有反复,随时可能会还俗回归尘世,就如同之前的长公主一样。
她们不是真的看破红尘,想要与青灯古佛常伴一生,而是将庵堂当做一个逃避之所,若事有转机,那便还俗回家,若是没有转机,便在庵堂辗转一生,自怜自艾。
师太们大多是真的心向佛祖的,三千烦恼丝斩尽,一生前缘尽弃,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女子信徒虽多,但若想同佛寺里的排着队出家的男子相比,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于是,师太们也得生活,也需香油钱来维持庵堂的发展,于是不得不妥协,对于那些来庵堂避难的人,也就凑合着接受了。
而这种人多以世家小姐夫人居多。通常都是些坏了名声的嫡出,亦或是被排挤陷害的庶出,再或是不得宠的夫人之类,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为了生活已是拼尽全力,哪有时间做那些纠缠不休的事?
前世大事件降临那日,大多数身在京城的庵堂都遭了难,死伤虽不多,但因为这个事件的发生与起因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故而京城中也是人心惶惶,持续了足有几年才渐渐平息下来。
其实说起来,之后的大事件的发生却是叫人震撼无比,但真正的死伤人数相较这个事件本身的影响来说却并不算多。但它给人造成的沉重阴影却久久的挥之不去。
而大事件之中,整个京城大多数地方被波及,却有几个地方幸免于难。
一个是皇宫。皇帝的御书房与上朝的朝堂,一个是地牢,里头的犯人全都安然无恙。还有几个庵堂,里头几乎都有高人坐镇,幸免于难,还有一个斩将台,这里原是专门斩杀反叛的武将之处。只要是获了罪的武将斩首,全都要在这斩将台上处斩。这斩将台死伤不少武将,怨气冲天,每每经过此处,都觉寒气外露,行人皆是行走匆匆,不愿在此多停留一步。
而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安王府。
前世的方笑语与安王府并没有多少关系,所以倒也没怎么在意。但这件事知道还是知道的。
就连她的镇远将军府都遭了灾,当初的二皇子府也没幸免于难,好在几乎没死多少人,所以造成的影响倒也不大。但是,安王府所在之地却安然无恙。
前世那个时候,叶西辞都死八百年了,反倒是便宜了安王和李素青叶西乾叶诗兰他们,在那次大灾难之后,就有传言说安王府那里是个宝地,甚至有不少人都开始觊觎安王府这块地盘,只不过,那安王再不济也是个王爷,也是皇帝的兄弟,没有多少人敢造次罢了。
她还记得,当初许多人都传言安王府的人有福,住在一块宝地之上,大难不死必定福泽绵延,然后那李素青就冒出来说什么是因为叶西辞这个扫把星不在了的缘故,所以上天才眷顾她们。那时候叶西辞都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李素青这个女人却依旧不肯放过他,极尽的破坏叶西辞和简安的名声,将皇帝不允许安王将她扶正的怨气全都撒在了叶西辞和简安这两个死人身上。
而民众是愚昧的,三人成虎,留言多了,不信的也都信了,于是叶西辞这个本该是安王府正牌世子的人却被李素青传出去的留言无限的妖魔化了,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叶西辞是个扫把星,会克死亲人,叶西辞几乎是死都不得安宁。
但是,这一世不同了。叶西辞被方笑语救了,免于一死,还真正的将安王府的大权握在了手中。虽然现在安王府的当家人依旧是安王,可是在安王知道他自己冤枉了叶西辞险些将他的亲儿子给害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个家的掌控权。
安王现在在府里就跟个孙子似的,叶西辞说啥就是啥,反正能哄着的尽量哄着,有不同意见时,那也得温和的提出来,要是强硬一点,叶西辞立马甩袖子离开,懒得跟他沟通。而叶西辞被叶诗兰一刀宰了,叶诗兰又隐姓埋名离开了京城。除了苏红绸那边的那个小生命,安王可就剩下叶西辞一个成功活到这么大的儿子了,且这个儿子还差点被他自己给弄死,这愧疚的代价可是不菲。
安王现在在安王府里可没啥人权可言。凡事都得听叶西辞的,要是敢顶嘴,就直接上方笑语伺候。这夫妻俩人将这位父王大人可是收拾的服服帖帖,苏红绸又是方笑语的人,自然是向着方笑语的,安王在府里简直孤立无援。
不过,他倒是挺心甘情愿。府里头没地位不要紧,在朝堂上他倒是越来越强势了。
原本不过挂了个散职,做着他的闲散王爷,几乎不管实事儿,但现在为了儿子,却也开使逐渐崭露锋芒。
因为是皇帝的兄弟,当年争皇位时安王又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在皇帝的眼中,这是个一开始就没跟他争过的弟弟,除了他从前总欺负叶西辞让皇帝不喜,如今幡然悔悟,皇帝自然是愿意多多重用的。朝堂上的人开始渐渐发觉,安王似乎已经与从前的颓废慢慢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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