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家又谈了许多话题,例如新架设在大鹿山的那个时钟式灌溉网络,大鹿山的开发等等,晚餐结束后,大伙还帮忙收拾好东西,才各自散去。
除了云离和陆慈,沈红还留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又没有说出口。云离早就察觉到了异样,跟她往常直来直往的性格很不一样,看来不是件寻常事,于是就把她请到了二层的小厅,沏上一壶茶,看她所为何事。
“有什么难处就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三人落座后,云离便开门见山道。
沈红握拳锤了锤额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是这样的,关于池塘养殖,我想推荐一个人来帮忙,他干水产养殖有十多年了,虽然最近有些年没弄,不过经验还是有的,可以让他来试试。”
“这个人是你父亲吗?”云离询问道。
沈红点了点头,说道:“我父亲叫沈标,就是那天托你带信给我的人,就住在向娇他们家对面,以前是个养殖能手,年轻时还到市里学习过好一段时间,只是因为跟我母亲的问题,最近几年都没干,以前承包来的池塘也都转手给别人了。”
云离看了看陆慈,便爽快答应了下来:“可以啊,我正想再招人来负责养殖这块,既然是你父亲,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虽然云离答应了下来,但沈红却不见有多高兴,低着头回应道:“不会让你为难吧,本来这些事林叔他们就能胜任,毕竟池塘只有两个,而且最近需要花费的地方可不少,不能因为我的私事影响到庄园的发展。”
“我是真有招人的打算,不信你可以问问阿慈,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商量来着,没想到今天你就帮我把人给找着了。”云离认真的解释道,同时向陆慈眨了眨眼。
“别想太多了,让你父亲找个时间过来看看吧,庄园发展的方向是多样化的,养殖业迟早也是要弄上轨道,只是你母亲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陆慈也出声安慰,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两人一唱一和的安抚,大大减轻了沈红的担忧,对于自家父母的问题,她也不想对两人隐瞒,坦白道:“我父母之所以离婚,不是因为感情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们太爱对方了,才会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沈红这么一说,云离和陆慈都被蒙呆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离婚理由,两人哑口无言,齐齐看向沈红,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沈红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解释道:“我妈那腿疾,就是因为跟着我爸打理鱼塘,老是下水泡才落下的毛病,我爸找了很多医生,都无法彻底根治,后来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个老方子,说用蜈蚣入药会有奇效,于是他就上山下岭,去找药方里的蜈蚣,出过好几次险情,差点连命都丢了。”
回想起这事,沈红也是感慨万千,说起话来也有些哽咽,眼睛红了一圈,陆慈体贴的过去轻拍她后背,让她起伏的情绪得以舒缓,继续回忆道:
“后来真让他找到了,我妈吃了蜈蚣熬的药后,的确是有效果,这给了我爸很大的鼓舞,他连鱼塘也不顾,整天就到外面去找蜈蚣,有时一去就是好几天,经常带着大伤小伤回家,我们母女怎么劝都没用。我妈不忍心他再这样下去,就带着我搬了出去,住在我外公在镇上留下的房子,本想这样做他会有所觉悟,可还是没有作用,我妈干脆就釜底抽薪,提出了离婚,事情过去有差不多四年了。”
听完解释,云离和陆慈才明白过来,想不到沈红这家子,还有这么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感情,可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感情深,可以让两人不分彼此,但最深沉的感情,也能成为两人分离的导火线。
“以后多让伯母来小鹿山走动,这边环境好,是疗养的好地方,在沿海那边,我也认识些闻名中外的医生,看什么时候接伯母过去检查看看。”沈红的困难,云离无法置身事外,且不说沈红助自己良多,单是上回陆慈的事,云离就欠下她很大的人情,自己能够帮到的,他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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