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幕后
金稳住身形,感觉小腹一阵阵的发胀,如果他把衣服掀起,定能看到小腹处有好大一块的淤青。
黑衣人不给他喘息之机,快步上前,一脚向金的面部横扫过去。金不敢大意,急忙弯腰闪躲。
呼!
黑衣人的腿在金的头顶上呼啸而过,金大喝一声,突然发力,向前冲撞,他的肩膀撞到黑衣人胸口的瞬间,后者身形突然一侧,金擦着黑衣人的身子掠过,后者一回手,手指勾住金的后衣领子,向前猛然一带。
原本向前扑出的金突然向后倒飞出去,摔出两米多远才落在地上。
看黑衣人的身材,并不高大,而且相反,又瘦又矮,但很难想象,他竟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把金摔出去后,黑衣人不依不饶,再次箭步上前,他刚逼近金,猛然间,就听呼的一声,一条白影向他飞扑过来。
黑衣人反应也快,双手探出,将飞来的白影接住,身形于原地旋转一圈,将白影飞来的惯性卸掉。
定睛再看,被黑衣人抱在怀中的正是那名白衣女子,关键时刻,是吴尽欢把她扔出来的。
黑衣人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吴尽欢的脸上,注视他片刻,向后侧了侧头,说道:“来人。”
有两名黑衣人急忙跑到他近前,后者将怀中的白衣女子交给两名手下,然后凝视着吴尽欢,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今天,要打碎你的骨头!”
通过黑衣人和金的交手,吴尽欢能看得出来,对方用的招式和自己学过的八卦掌有些类似。
听闻对方的挑衅,吴尽欢笑了,针锋相对地说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说这话,他正要走过去,尤回抢先伸手,把他拉住,说道:“欢哥,让我来。”
尤回越过吴尽欢,迎着黑衣人走了过去,同时说道:“太极拳小架,练的不错!”
太极拳分为小架、中架、大架。在公园里,经常能看到有老人在打太极拳,他们打的基本都是太极拳的大架。
当年太极拳名震天下的时候,很多达官显贵都来学太极拳,而一套拳法的精髓就那么多,这套拳法就算靠着这点精髓在吃饭,统统教给了别人,等于失去了吃饭的家伙。
所以当时的太极拳拳师把太极拳的招式向大了阔,向开了阔,从而产生了太极拳中架。
再后来,拳师又在中架的基础上,继续把招式大开大合,又有了现在的太极拳大架。
太极拳中架和大架都不是用来打仗的,充其量能让练的人强身健体,效果等同于体操。
真正有威力的是太极拳小架,而太极拳小架练起来绝不是那么缓慢的,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种慢悠悠的在空中画圈,打起来,当真是静如影,疾如风,发力点极多。
旁人看不出来黑衣人练的是什么拳法,但尤回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睛越发的明亮,走到黑衣人面前,抱拳拱手,说道:“形意,五行拳!”
黑衣人打量尤回一番,拱手说道:“太极,杨淮!阁下也是武道中人,连名字也不敢报吗?”
尤回咧嘴嘿嘿地笑了,说道:“打你,还需报名?想知老子的名字,就去问阎王!”
黑衣人闻言,眉头皱起,还等他发怒,尤回猛然一个跨步,到了他近前,抬手就算一拳。
尤回的拳头打出去,都是挂着劲风的,站于附近,能清晰听到他的拳风声。
黑衣人急忙向后收腹,堪堪躲开尤回的拳头,可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反击,尤回的另一记拳头又击向他的胸口。黑衣人暗道一声好快,身形向后蹿出,再次躲过尤回的拳锋。
尤回的右脚擦着地面,向前踏出,顺势一拳,再次击向黑衣人的胸口。
这回黑衣人没有再躲闪,而是抬起双臂,侧身招架,他已经用出四两拔千斤的巧劲,把尤回拳头的力道向外卸,但即便如此,扔被他但拳头震得臂膀发麻。
此时,尤回是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他突然断喝一声,后面的左脚突然发力,整个身子向前猛然蹿出,接踵而至的重拳直击黑衣人面门。
崩拳!黑衣人心头一震,急忙抬起双臂招架。
嘭!尤回的拳头打在黑衣人的手臂上,让他的双脚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出一米多远,才算把身形稳住,而后,他抬起的双臂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崩拳的精髓并不在拳上,而在脚上,正所谓崩拳一趟一蹬打天下。前脚趟时,如铁牛犁地,后脚蹬时,如利箭出弦。行话说得好,崩拳如射箭,打到还嫌慢。
尤回和黑衣人的过招,两人是一快一慢,快的疾如风,慢的静如松,一个四两拔千斤,一个势猛如山崩。他二人的对决,也让吴尽欢真正认识到武术中的精髓。
以前,在吴尽欢的观念中,武术不如格斗,格斗是用来杀人的,而武术充其量就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可是现在看着尤回和黑衣人杨淮的对战,他的观念也在渐渐发生改变。
拳法本身并没有强弱之分,真正能分出强弱的,就是看练拳的人。
尤回和杨淮的打斗中,两人基本都是一触即分,如此反复十多个回合,杨淮的额头率先见了汗珠子。尤回非但没有冒汗,眼中的光彩反而更盛,他再次趟步上前,一拳由上而下的锤落,猛击杨淮的头顶。
见他来势汹汹,杨淮铆足全力,抬臂招架,哪知出招一直刚猛异常的尤回这次突然给他来了一记虚招,他砸落的右拳猛然回收,一个蹬步到了他的近前,左拳向前直击。
杨淮心头大惊,仓促收臂格挡,他的双臂有挡住尤回的拳锋,只是未能挡住全部,尤回的拳头是从他双臂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去,顶在他的胸口上。
这还不是实打实的打在他的胸口上,只是顶在他的胸口上,可即便如此,杨淮还是噔噔噔的连退了好几步,脸色先是惨白,很快又变得涨红,他感觉胸腔翻涌,嗓子眼发甜,一股滚烫的热流涌了上来。
他紧咬着牙关,把泛上来的这口老血硬生生吞了回去,他双眼挂着血丝,边直视着尤回,边一步步的后退,等他退到众黑衣人近前时,向后一挥手,喝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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