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顾初夏连忙伸手捂住肚子,面色绯红。
真丢人。
这么温馨的时刻,它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呢。
“饿了,嗯?”
皇少冷说着的同时将她再次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我自己走。”
顾初夏说着就想下地,却被皇少冷抱得更紧,“你什么时候才能养成穿鞋的习惯?整天这么毛毛躁躁,嫁给我之后,岂不是要被家族的长辈们笑话死?”
顾初夏一听火大,“我怎么了?还没娶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既然嫌弃那就别娶,我还不稀罕嫁呢。”
皇少冷睨她一眼,微微皱眉,“你不嫁我,你还能嫁给谁?”
顾初夏脖子一梗,“俗话说得好‘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就我这条件,想娶我的男人多了去。”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就从男人怀里飞了出去,然后重重落在大床上,虽然床垫很软,但还是将顾初夏给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揉揉碰得有些疼的鼻子,顾初夏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瞪着站在床边一脸不郁的男人,大叫一嗓子,“皇少冷,你有病吧?”
“你是怎么认识姓李那个男人的?”
皇少冷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改之前的柔情,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顾初夏莫名其妙,“什么姓李的男人?”
“还需要我说得更详细点?”皇少冷蓝眸微眯,透出危险光芒,“李锦。”
顾初夏脸色一白,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的?”
冷冷睨着她,此刻的皇少冷就像一个抓到红杏出墙妻子的丈夫,开口,满是冷嘲热讽,“皇族太子的势力在你眼里就
这么弱?”
他的话让顾初夏表情一滞,一阵沉默之后,许久才开口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在慕尼黑?”
“没错!”
他的肯定让顾初夏脸色一白,心再一次抽痛起来。
“那你也肯定知道,糖豆的存在。”
顾初夏从来没想瞒过任何人小糖豆的存在;她也更知道,当她回到g市,白沫也一定会将小糖豆的事告诉丝欢。
她从来没想过瞒过他。
让她心痛的是,既然三年前就知道了她去了哪里;也知道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恐怕也同样知道,她这几年在国外的艰辛和挫折……
可是,他却从未出现过。
冷眼旁观她所经历的一切磨难,是在惩罚她的离开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前这个男人,该是多么的冷情冷血。
皇少冷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却没做任何解释,“不止是我知道,现在整个皇族应该都知道了。”
顾初夏收回视线,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坐回床上,她看着木质地面良久,突然抬头看向同样沉默不语的男人,“即使你想娶,我也不想嫁了。”
“你说什么?”
男人的蓝眸猛地一凛,冷光迸发。
顾初夏不惧的对上他的视线,
再次重复道,“糖豆是你的女儿,她可以和你相认,但是我,不想嫁了。”
大手倏然捏上她的下巴,冷戾之气袭来,“你再敢说一次!”
忍着下巴被捏碎的剧痛,顾初夏忍不住咆哮出声,“皇少冷,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哪怕是孤老终身我也不想嫁了。”
“那你想嫁谁?”蓝眸仿佛喷出火来,“李锦?那个穷酸妇科医生,他能给你什么?”
顾初夏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眼,满眼的伤痛过后,便是陌生,“是,他没钱没权没势,但他对我很好,即便是我什么承诺都无法给他,他依旧对我很好。”冷笑一声,“皇少冷,你对我的心,和他对我的心永远都不在一个天平上。”
房间内,仿佛被冰冻住,连呼吸都困难。
“你最爱的人不过是你自己以及你的整个皇族,我顾初夏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你没玩腻的女人罢了。”
“我现在对你来说,充其量不过是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皇少冷,我再也不想见你!”
房间内静得可怕,只有彼此渐渐加重的呼吸。
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顾初夏皱紧了眉头,将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地,强迫自己没有痛呼出声。
只是,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在她无法忍受想要伸手掰开他大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撤离,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背影决绝而冷情。
很快,传来一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巨响,待一切平静下来,顾初夏只觉得一颗心都空了,似乎连痛都感觉不到。
此刻的顾初夏其实很想嚎啕大哭一场,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却始终挤不出一滴眼泪。
原来,痛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在床上呆坐了许久,她突然家里的糖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格外的想她。
很想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只有那样,她才会觉得,她还有活下去的力量。
s:一万字更新完毕,中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最讨厌家里来客人,作为家庭主妇真的伤不起,什么事都得需要你,就好像没了你,这个家的日子不能过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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