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萧沉默,好像被说中了要害,他不可反驳,明明是自己的公司,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蔚堔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不管他是迈出一步,还是退让一步,等着自己的都是万丈沟壑。
“况且现在程氏盛世已过,剩下的就只是一个躯壳,要么从此消失,要么用le的名义活下来,选择权在你手上,如果你拒绝,我失去了只是一个摇钱树,当然,如果你答应,程氏也照样与你没有任何瓜葛”蔚堔挑了眉,口气咄咄逼人的,句句带刺,明显了自己的立场,标明了自己的用意。
程义萧怒色显现与表,紧捏着拳头。
“但是你忍心吗?”蔚堔目光投去窗户,百叶窗外挤满了职员,门口也被堵的水泄不通,他们都知道,程氏过不这一次的危机。
“程天豪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可悲可叹”蔚堔倾了身子,猛兽般的双眼,直逼程义萧血红的深瞳。
一人怒,一人笑。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蔚堔转移了话题。
“回去问问程天豪,当年他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我想他应该会想起来的”蔚堔直了背脊,整理了西装。
“你好好考虑吧,考虑好就签字,而且,我是不会赶尽杀绝的,会给你们一家人留条生路”蔚堔用着救世主的口气宣告完今日一行的目的,说完就转身离去,堵在门口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
公共办公区域,即刻炸开了锅,众说纷纭。
蔚堔来到电梯前,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胜利的喜悦,电梯打开,里面出来两位刑警,蔚堔脚步顿了一顿,最后进了电梯。
此刻脸色逐渐变的凝重,他胜利了,却无成就感,有的只是涌上心头的心酸,就算当年程天豪将自己赶出了程家,并且让自己背上了私生子的恶名,现在,他只觉得是程天豪种下的因,才导致今天的果。
不过,也许程天豪到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公司会在一夜之间跌入低谷,更加猜不透,世上会有一个这么恨自己的人,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淡了,也忘了。
蔚堔离开不久,程义萧就被两位刑警带了出来。
“义萧!”刚赶到的沈韵奔了过来,她本来是想问他程氏的事情,却没想到看到的比想的更为严重,他被拷着出来的。
“怎么回事?”沈韵激动的抓上程义萧的胳膊,程义萧眼底杂色翻涌,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没脸见她。
刑警秉公执法的将沈离阻隔在一步之外。
“到底发什么事,为什么要抓他?”这一次她问的是刑警。
“我们收到匿名投诉,程义萧与三年前一场交通事故有关,我们只是带他回去配合调查”
“什么?你们一定弄错了”沈韵慌了,怎么可能?
“走吧”两名刑警,推着程义萧上了警车。
警车奔驰而去。
“义萧!程义萧!”沈韵追了上去,拍打着车窗。
程义萧坐在刑警中间,他眼眶竟然红润了。
逐渐车子越拉越快,沈韵跟不上步伐,跑了几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放声大哭。
而,远处,沈离安静的坐在驾驶室,看完程义萧被带上警车的全过程,捏在手中的电话紧了紧,当她报警的那刻开始,她带着私心,说服自己这是欺骗自己的代价,不是她没放下,而是放下了,也要让他吃点苦头,让他学会珍惜身边的所有。
看着沈韵哭的这么伤心,沈离同情了起来,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与沈韵的恨,与程义萧的仇,全部都结束了。
沈韵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沈正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沈韵来到面前就‘扑通’跪在了地上,抓着沈正阳的袖子,惊呆了沈正阳。
“爸,你放了义萧吧,他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说爸爸三年前是因为车祸而昏迷,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程义萧不能坐牢,爸,我求求你,不要告他,求你”沈韵哭的跟泪人一样。
当她跑去警局问着情况的时候,她也是被吓了一跳,一路上都没缓过神,就急着来找沈正阳。
沈正阳看着沈韵伤心的痛彻心扉,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他无言,而是跟着流下了眼泪。
“只要他没事,我会跟他离开这里的,带着他离开,现在他的公司也没了,如果再去坐牢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爸”
沈韵向来心高气傲,从没见她为谁低过头,更别说为别人求情,现在为了程义萧求自己,只怪程义萧是她的丈夫,纵使他千错万错,而自己的女儿却托付给了终生,作为父亲他能如何选择。
哭声太过刺耳,惊动了楼上的柯静雪,她从楼上匆匆赶来,却见沈韵跪在沈正阳面前,她急忙奔来,上来就拉她起来。
“阿韵发生什么事了?”
“妈,你跟爸说说,让爸放义萧好不好?”沈韵转了身子,抓着柯静雪的手哀求着,如果沈正阳不答应,她就长跪不起。
“阿韵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放了义萧?”柯静雪一头雾水,但是看到沈韵哭的这么凶,她终究是急了,柯静雪看了看沈正阳,预备说什么,却被沈正阳打断:
“起来吧”长叹一句,他的心不是铁做的,难道真的要自己的女儿跪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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