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忽的闪出两个彪形大汉,陈登不由一怔,猛然一怔,上前一步,喝道:“闻听袁本初仁义宽德,虽贵为大将军,但待人接物全无高高在上之资,今日一见却令在下大为失望!
我家主公诚心诚意派在下出使贵方,本想着为大将军出谋献策大败曹贼,未曾想竟是如此待遇!先为一猪狗当成奸细,平白无故又当成了囚徒,而今更是要杖责在下!
难不成!?大将军畏惧我家主公,特以杖责之罚立威?这可真是可笑之极!若是传出去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
两个彪形大汉仍旧是一人一旁将陈登架了起来,可是袁绍闻听此言却是颜色一转,一摆手便示意其暂且退下。
陈登又言道:“适才将军曾言我家主公背信弃义,违背盟约!可是大将军又何尝没有背信弃义,违背盟约!若是以此为由杖责在下,岂不是大将军也得陪鄙人一同受刑?”
“我违背盟约!??”
袁绍以手指着自己,怒斥陈登道:“简直就是胡闹!我堂堂大将军,向来是言出必行,又岂会出尔反尔,违背承诺!”
帐中陈登掸掸衣服,言道:“可大将军偏偏这么做了!”
袁绍有些震怒,喝道:“好你个大胆的陈元龙!你且说说我袁绍怎么个背信弃义,违背盟约了?若是说不出来,那便休怪我刀下无情!”
陈登就着话,即道:“那若是在下所言非虚呢?”
“额”袁绍有些迟疑,没有立即作答。
陈登一拱手:“若是在下所言非虚,大将军可否认认真真听某一言?”
袁绍答应一声:“嗯!好!可若是你说不出来,那便是刘备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便要杀你以儆效尤!”
陈登环视帐中文武一圈,淡然道:“年前,我主麾下政察使刘惠奉命前往冀州求见袁公,与袁公缔结盟约共同对抗曹贼,若是曹袁酣战之时,我主引军袭其后;若是曹刘酣战之时,袁公引军袭其后。
然而!
就在盟约缔结不久之后,曹贼倾巢出兵妄图绞杀我等于徐州之地,我主千盼万盼,以弱于曹贼数倍兵力的情况之下坚持数月有余,而终究不敌,可是至始至终从未见袁公发一兵一卒奇袭许都!
我主战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初入徐州,我主兵力一万五千有余,而此一战之后,我主仅剩军不足五千!偏偏在世人皆以为我等为曹贼所灭之后,袁公竟然出兵了!哼哼!恕在下直言,袁公可是好机谋啊!”
帐中袁尚震怒,率先言道:“大胆狂徒!竟敢出言讥讽父帅,左右,给我拖出去斩了!”
陈登把首一昂,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之色,长袖一甩,丢下一句话:“不就是一颗头颅而已,拿去!大名鼎鼎的袁公也就这点肚量而已,算我家主公瞎了眼,还妄图救他一救!”
此言一出,帐中文武皆是一怔!
毕竟袁绍此时境遇真的不是很好,绝对优势的实力条件之下,竟然屡战屡败!其实胜负本就是寻常之事,但是天下人皆认为袁必胜曹,若是袁绍败了,这可就真的成了天下笑柄!
曹操战败了是理所当然!但是袁绍战败了,那便是贻笑四方!
说得好听一点,袁绍败不起!说得难听一点,袁绍丢不起这个人!
这便是袁绍!
“慢着!”
袁绍终于开了口,斥退袁尚,转而和颜道:“不瞒元龙!那曹阿瞒手段果然厉害,某不如也!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战端已开,就决不能停将下来!适才闻得元龙”
陈登一挥手,淡然道:“其实我家主公早已知晓袁公境遇,秉着袁刘乃是同盟,应当互相扶持的原则,传令在下前来给袁公提个小小的意见而已。”
袁绍大喜过望,忙道:“还请元龙直言!”
“只是”陈登故意把音拖长,旋即又长叹一声,道:“只是我家主公有两个条件,还望袁公能够恩允。”
一旁郭图发出一声狞笑:“哼哼!陈元龙!你可真会开口讲条件。”
陈登根本不予理睬郭图,只是淡然回了一句:“哦!?嫌我谈条件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公则先生出谋献策,帮助袁公克敌制胜!”
郭图愤怒:“你!!!”
陈登斜瞥一眼:“怎么?可是胸无良策?哼哼!总是有一些人,自诩博古通今,才学一流,平日里夸夸其谈,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到关键时刻,生死存亡之际,却总是唉声叹气,说不出一句箴言!便是有这样的人,才使得明主陷入绝境!”
“陈登!你欺人太甚!”
郭图指着陈登怒斥道。
上首袁绍有些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训斥道:“好了!尔等面对曹贼无能为力,却总是挖苦旁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我袁绍败了,尔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登一拱手:“袁公英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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