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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那只无力的脚,我无助而绝望,感觉心都快要碎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扭头看向老爸,忍不住露出了求助的眼神,仿佛觉得他才救我似的。
老爸低头向看我,表情也有些凝重,但却只是朝我轻轻摇了下头,然后询问的看向那个医生,那眼神看得医生直想往后躲,忙解释起了我的情况。
他表示我这是术后的常见现象,毕竟那条筋才刚刚愈合,不可能马上就恢复常态,而且受了这样的损伤也肯定不像过去那般完好如初。筋本身的生长就弱,缝合手术只是起到稳定作用,在这之后的恢复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医生滔滔不绝讲起了恢复阶段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名目繁多的所需药物,可我对这些都没心听下去了,抓住他换气的空当,我直截了当的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道:“我这脚到底有事儿没,我能不能瘸?”
“瘸倒是不至于,但肯定和受伤之前不要差一些,不过你岁数还小,生长能力也都不错,好好养养应该能恢复的挺好。”医生耐心的向我解答着,可我却觉得他们大夫谈论病情时总是模棱两可,从不会说一个确切的结果。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瘸,你们得治好我。”我难以控制情绪嚷嚷了起来“我花钱治病,治不好不行!”
老爸瞪了我一眼,对我如此失态感到不满,用手按住了还想起来的我,继续跟医生谈起我之后的治疗情况。医生倒也没隐瞒什么,如实告诉老爸,我这只脚到底能恢复到一个什么程度主要还得看我自己了,因为接下来筋腱康复训练是需要伤者本身有忍耐力和勇气才能坚持,而这也将直接影响我这只脚最后的状况。
“听着没,是好是坏就看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吧。”听完了医生的话,老爸冷声对我说道,但眼睛却没有直视我。
好自为之?我如果真的懂这四个字,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熊样了,现在的我只怪自己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结果弄得自己都有了半残的危险,果然像老爸说的,我真是自己作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要比我想象中还艰难,一直以为拆了石膏就能恢复如初,可以健步如飞的我忽然发现,现在这样的状况更是让我备受折磨,伤处又痒又酸又疼,而且是由内而外发散出来的,我根本就毫无办法,常有种恨不得狠砸几下把它弄麻木的想法。
由于长时间打着石膏被固定,虽然筋是长上了,但一些部位却也产生粘连,这也是我的脚不能行动自如的原因之一。每天的复健运动不仅是要锻炼筋的韧性,恢复力量,也是为了扯开那些粘连处,这简直就如同又受了一次伤似的让我疼痛难忍,而且这种疼痛还每天都不得不承受。
每天活动着那条左小腿,脚腕做着各种过去轻而易举现在却比上刑还要痛苦的动作,即便是在这有空调的病房里,每一次做复健我也都会大汗淋漓,身上的病服每次都会被汗水浸透,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让我疼得直含眼泪。
白天要忍受恢复运动时的疼,夜晚又要承受身体自行修复时带来的更大折磨,我是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但即便如此这般的痛苦,可连着好几天效果却并不显著,我那只脚还是很无力,也就只是恢复到主要靠另一只腿支撑勉强能下地站立的程度而已。
我心里急得不行,对自己康复的前景也悲观起来,可却还是不敢轻易放松,只好咬牙坚持着,只希望自己的脚能赶紧恢复过来,实在不想以后真做个跛子,我可不愿意别人都叫我“苑瘸子”啊。
自己终于可以小心翼翼的拖着那只脚独自上厕所了,见到我这样,陈觉鼓励起我来,为我能恢复到这样的状态感到高兴,可我却提不起精神,我现在连走路都费力的样子根本就还不能算是个正常人,我要的可不是这种效果。
虽然医生提醒过我,做复健也要适度,但急于尽快好起来的我早就管不了这些了,玩命似的忍着痛楚,又坐在床边练了起来,吃力的做着提拉脚面的运动,我那犟驴般的性格在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一些好处来。
陈觉拿着毛巾站在一边儿,还不停叮嘱我悠着点儿,怕我又矫枉过正,再伤了自己。我只是倔强的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可以,嘴里不停倒吸着气,忍着撕痛继续做运动。
为了不被外界干扰,同时转移注意力,我戴上耳机听起了袖珍半导体。这东西还是陈觉前几天给我的,他告诉我说这是仿3型的半导体,等过一阵儿我康复出院,他还送我个真的3当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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