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说相对于苏志远与苏志清的莫可奈何间唯有宠溺的投降的份,书房中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对于辛元浩所带来的消息剑眉紧蹙间更添一丝酷寒之色。
“你确定南天豹秘密藏了十数万精兵在皇宫密道中?”略带一丝疲惫的丰俊苍靠坐在锦榻上,漠然冷肃寒眸中陡然闪过一抹异色。
“确定无虞,但凡自南疆调遣回京的兵马属下都命暗卫偷偷做了记录的,除却丰俊祺与姜凯峰带走的二十位兵马,京城咸阳中该是还有十万兵马驻守才对,但就情报显示,皇宫于京城的守备官兵仅有百余人……”
“在丰俊天失守京城后就不曾在有关于南天豹的消息传出,眼下看来他到是丰俊祺与姜凯峰的一招绝妙暗棋,任谁想着此刻乘虚而入,岂不都是自投罗网。”薄唇轻抿间陡然闪过一抹苍凉的丰俊苍眸光愈发深远,“眼下京城的危局虽然僵持着,但也绝非长久之计。”
“秋已深,寒冷的冬天将要来临,以属下的考量,姜凯峰的意图该也是先度过这个严冬再谈其他。”垂手恭立的辛元浩神色肃然凝重的道。
“度过?怕是绝没那么简单的份,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眼下兵临城下的困局才是首当其冲,不过今夜的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本没打算要你们参加,不过,既然都赶上了,就一起来吧,但切记只可远攻,绝不可以靠近……”
“是!”虽然心有略有疑惑,但依旧毫不迟疑的连忙拱手行礼的辛元浩声音高亢。
而待到送别辛元浩返回厢房的丰俊苍同正抱着卷宗不断点头的李瑾芸撞个正着时,不禁脸色陡然一沉,脚步一错欺身上前,灵动的手指以诡异的手法轻轻一点,下一秒,便精准的接住她颓然软倒的身子。
片刻后,堂屋中,脸色极为阴沉的丰俊苍靠坐在锦榻上,锐利森寒的眸子一一扫过排排站的几人,大手陡然狠狠一拍几案。
“王妃需要的是休养,说,你们刚刚都在干嘛?是谁将卷宗拿来的?”怒气滔滔的丰俊苍声音极为低沉冷冽。
而被他的怒气所摄纷纷通体发寒的香玲与香巧相视凝眉间静默不语,抖着唇角不知无话可说的花宏熙很是无辜的摸摸鼻子,而唯有一旁垂手恭立的章睿唇角微僵。
“章睿,你说!”
还真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眸光微闪的章睿也唯有默默的祈祷,然却是不敢隐瞒的如实以告。
“禀王爷,卷宗是一个时辰前薛掌柜派人送来亲自递到王妃手中的,花少主同香巧一道给大舅爷请脉,回来的途中被那个苗疆人拦着交谈了很多久,至于香玲,王妃派她去给王爷您熬安神汤了,因为虽然王爷您没说什,但想来细心的王妃还是察觉到了您的疲惫……”
“够了!”听到此处的丰俊苍大手一扬,“香玲香巧守着王妃,若是再叫王妃累着,本王唯你们是问!”
“是!”连忙福身行礼的香玲与香巧躬身而退,脚步极为轻盈的闪入门帘之后。
而待到两人方才喘息均匀,再想偷听什么,然堂屋中却早已是人去屋空,面面相觑间,不禁喘息连连的暗腹,王妃大人您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奴婢的小命可真是会不保的啊!
却说犹在香玲与香巧的喘息不定间,随着丰俊苍的脚步在书房的锦榻上同他相对而坐的花宏熙则眸光微闪间略发尴尬的唇角微僵。
“王爷呐,王妃的脾气怕是也唯有您一人制得住,所以……”
“所以本王才没有责罚你们。”对于花宏熙的强辩不置可否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叫你来是想问你,刚刚被南宫玺越拦下,可是有谈及……”
“天山溶洞的那些怪兽么?那种事情若非有真凭实据,我哪里敢乱说,况且,还是在花园中,这一点分寸,本少主还设有的。”狠狠给他摇头的花宏熙音调都不觉拔高了几分。
然冷冷瞥他一眼的丰俊苍却是薄唇轻启,“王妃。”
却说随着丰俊苍那幽幽的两个字吐出,而顿时耳根子都泛起了红晕的花宏熙唇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缓和了许久方才喃喃道,“王爷您也不能忒不会厚道了点吧,想叫人家赴汤蹈火,也总得有个由头吧……”
“什么都可以,但本王的王妃绝不可以。”狠狠砸了一下几案的丰俊苍眸光中泛着令人生畏的猩红,直叫险些惊骇到给他一蹦三尺高的花宏熙惊喘连连间眉头瞬间打成了死结,“该死,王爷您冷静一下好不?谁还能抢了您的王妃不成?”
“哼!”对于花宏熙的调侃与揶揄,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冷哼一声后,别开来的眸子中满是阴鸷之色,“本王绝不答应。”
狠狠抽吸了几下的花宏熙缓和了几多神色间却是不由得眸光微闪,高高翘起的唇角间甚至勾起一抹极为诡异的弧度。
“王爷确定?”剑眉高挑间瞪着大大的眸子的花宏熙声音中挑衅的意味甚浓。
“再确定不过!”而无视他言语的讥讽与古怪之色,脸色极为不善的丰俊苍毫不迟疑的否决。
瞄一眼脸极为不善的丰俊苍,眸光微闪间讪笑扬眉的花宏熙再次同他挑挑眉,“如若他能解了王妃此间最大的心结呢?”
“什么心结?”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剑眉紧蹙。
“……”但笑不语间含笑盯着他看的花宏熙朝他递去别有深意的一瞥。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异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心思流转间忽而恍悟了什么的猛然抬眸,“……你是说他有办法?”
见他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关卡的花宏熙剑眉飞扬间不禁微微颔首点头,“王爷别忘了,人家可是苗疆秘术的传人啊!”
花宏熙的话寓意深远,然当恍悟了其深意的丰俊苍俊颜忍不住扭曲间却是忽而眸光陡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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