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素服的夏侯傅从眼前缓缓过去,一脸奸佞的他看起来老态龙钟,十分悲痛。相随的是姜古,两鬓斑白的他面有戚色。紧随其后的夏侯子莘垂头丧气,犹如被霜打的茄子,懒懒无精神。
举国哀悼,愁云笼罩皇城,而夏侯父子悲哀的其实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后台。
人走尽,便是关闭石门之时。
石室甚小,无藏身之地,担心宫人关门之前进来,紧贴石壁的同时,两人就紧紧相捱。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
石门缓下冗长,纠着心。
那石门终于闭合。便是一室的死寂。
冰冷的白玉石,浓浓的泥土味,使姬玉萝每一个细胞都填充着深埋地宫的恐惧。那份与世隔绝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她打了个寒战。
“别怕!”好听的男音徐徐飘来,姬玉萝仿似嗅到了淡淡的梨花香。
长久的沉默后,她小声道:“我与你不是同一路人!你没有必要管我如何。”
天楼哑然勾了勾唇角,“是的!你说得对!我们不过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暂时走在一起!”
说完话,天楼走向石门。手朝门上摸去。
那看似是一整块的白玉石门看起来光洁平滑,犹如被机器打磨过。
不懂机关之类的,姬玉萝索性作壁上观。
天楼正轻敲侧听,那与地相接无缝的石门蓦然开始缓上。
天楼退开一步,一点不惊。而姬玉萝一脸欣喜。
半开五寸,从外飘来婉灵好听的女音,“小师兄!”
光滑的四壁这一刹那仿佛成了天然的古琴,那女音便在弦上荡回,小去的袅袅余音把人带入一个美境圣地。
姬玉萝的心情猝然不好,暗中瞟了眼天楼,发现他顷刻间笑得月儿无光华,花儿黯然失色。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淡淡的醋意,也不管天楼是否看见,立即给了他一个极大的白眼。
门半开两尺,钻进一位白衣玉颜女子。
女子身后背着一张古琴,白衣飘飘,皓如凝脂,姿色绝丽,身姿曼妙,清眸流盼,带着一抹世外人闲幽的神韵。
女子仿似没看到姬玉萝,直接忽视了她,一脸娇美笑意望着天楼,“小师兄!六间石室应该一样,这门里也应该没有开门机关。没吓着你吧?”
天楼笑道:“轻依!来得真及时,我正愁找不到机关!”
原来这女子就是天楼嘴里说的古轻依!姬玉萝无奈移开烦燥的目光,百般无聊之际的无意一瞥,就见古轻依素手缓抬,露出一截如玉如藕般手臂,莹白如玉的手随后轻柔给天楼拍着前襟。
“师兄!你面前都沾灰了!”
这话柔得似水,配合着女人极美的浅笑,简直就是令人遐想。
有没有天理?怎么会有女子这样对天楼?姬玉萝嘟嘟嘴,一把掀开古轻依。走到石门前。
古轻依冷不丁被掀,后退了两步,定睛看时,一张粉脸煞白如白纸,覆了冰霜,也不思索,就伸手抓向姬玉萝后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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