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文秦的印象里,贺家是一个近乎变态的家族。
民国时候举家迁往英国,百年来谨慎地保存着东方的血脉延续,甚至规定贺家男人不得娶西方女人,贺家大做慈善,贺家所有的管家、佣人、司机和园丁都是东方面孔,必须会说流利的汉语。
贺家经商,贺氏企业的首席会自动成为贺家家主,一生为家族服务。
贺文秦薄唇抿起,勾起一个讥讽的幅度。
他要的只是家主的位置,至于为家族服务?
呵呵……
司桐还在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注意到,当他们靠近贺家,贺文秦的身上原本的温和便退去,浑身散发着一股疏冷的气场。
仿佛要刻意和贺家划分清界限似的。
车子在大门外停了下来,贺文秦和司桐下了车。
贺姝和贺文晋已经下来了,五六个穿着佣人衣服的男人和女人,正在帮他们把行李拿进去。
贺姝走过来,拉住司桐的手道:“坐这么久的车,累不累?”
“不累,就是有点饿了。”司桐笑着说。
“怀孕就是容易饿,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见其他人。”贺姝说着,挽起司桐的胳膊进了大门。
贺文秦穿着一身西装,站在着中式的青砖黛瓦、朱红大门前,从心底渗出了一抹寒意。
如果说,贺载天是他少年时第一个噩梦,那贺家老宅就是第二个。
但是现在,他必须回到这里,然后拿走他曾经不屑的东西。
“走吧,贺大少爷。”贺文晋弯起胳膊,似乎想要贺文秦也挽着他手臂进去。
“有病要吃药。”贺文秦瞥了一眼贺文晋,双手插进口袋,走进了贺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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