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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的忧虑不是没道理的,辟尘入川之后第三天,石之轩便只身踏入了阴癸派在巴蜀的据点。
石之轩仍旧是那一副儒雅的样子,面色和煦,使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当然不是有破绽时的石之轩,结合上次成都城外的样子,自然知道如今的石之轩威胁有多大!
这不,整个魔门立刻变得惊慌起来,祝玉妍还在昏迷之中未醒,整个阴癸派唯有婠婠与前来相助的辟尘两人算是拿得出手的战力,可在石之轩面前也能够感到那一股如渊似海的气势,使得两人纵然是伪大宗师级的高手,却也是暗暗叫苦。
婠婠好歹是阴癸派的支柱,勉强压住心中的一丝惧意,有些底气不足道:“邪王驾临敝派,有失远迎!不知邪王前来有何见教?”
石之轩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在议事厅内主位上坐下,仿佛这里是他的花间派一般,“婠婠师侄的资质可真是好哩,和你一比,老夫那两个不成器的传人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如此良才美玉,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石之轩答非所问,自顾自感叹道。
辟尘面色大变,脸上冷汗层层密密,“邪王,这是何意?莫非对我们魔门难得一见的天才起了杀机?”他面色难看之极,婠婠自小作为阴癸派传人培养,祝玉妍将其视为阴癸派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传人,这一点连他这个老君观都明白,其余两派六道也都知道婠婠的才情,无论内部斗的多厉害,从未有过暗害婠婠的想法,难不成,今日石之轩将其视为眼中钉了?
婠婠面色也是微变,不过她还算比较镇定,微笑道:“邪王的弟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侯希白、杨虚彦哪一个在江湖上不是赫赫有名,婠婠何德何能,得邪王如此评价……”
石之轩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辟尘,淡淡道:“我说的是实话!嘿,我石之轩再怎么说也算是魔门中人,又岂会扼杀本门天才!道长你却是小看我了!”辟尘吊着的心刚落下,石之轩又转头道:“玉妍也真是的,性子还是那般刚烈,一言不合就欲拉老夫同归于尽,尽是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也不想想,若是我和她全都死了,圣门大业谁来承担,梵清惠与宁道奇、了尘那些所谓的正道又会如何对付圣门?我也不绕圈子,圣门结束四分五裂是必然的,谁也阻挡不了这个大势!我欲重整圣门,再现百年前邪帝统领之时的辉煌,你们意下如何?”
石之轩直接道出了来意,让婠婠与辟尘都面色大变,他们当然不想石之轩一统魔门,但目前魔门的确仅有一个石之轩,其余包括祝玉妍、婠婠在内都还是差了一筹,相比有宁道奇助阵的正道,斗争中一直落在下风,如今石之轩要做这魔门新一代的邪帝,她们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毕竟,石之轩可不是善茬,谈笑之间杀人灭派也只是等闲,婠婠辟尘都深切了解石之轩的为人,当然不会认为他会仁慈……
“这等大事,应当由师尊她老人家来做决定,我还没那个资格决定。”婠婠不敢直接拒绝,只得拖延道。
石之轩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淡淡道:“无妨,这一粒丹药乃是我从门中取来的疗伤圣药,给玉妍服下,三日之内就可以醒转,到时再让她给我个答复即可!”
似乎已经言尽,石之轩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旋即闲庭信步般走了出去,只留下婠婠与辟尘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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