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唐家的小厮心里直接问候少管家他爹。“通融则个。难道你就不来我唐府。”唐家的小厮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言下之意很简单,在吴府你给我使绊子,你最好别来唐府,否则要你好看!
吴府的少管家只是冷笑,也不正眼看对方。他两眼朝天,盯着天上的云彩出神,好像它们都是金砖。
唐家的小厮沉不住气了,他在唐府虽然受宠,可和他地位相仿的还有几人,这些人都不是良善之辈,没少做过落井下石之事。他此行不利,回去之后地位肯定会下降!
“好哥哥,莫与我开玩笑,弟弟给你赔不是了。”唐家的小厮又从钱袋里拿出几块碎金,都给了吴府的少管家。“我家伯猫老爷还在等着呢,到时吴烟祖老爷问责,你要一人承担下来不成?”
“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你多虑了。”吴府的少管家这才道,拿人钱财,再不做事那就是不会做人了,别人以后还会给你送钱,少管家牵着唐家小厮的手,大步而去,两人谈笑风生,好不亲切。可心里不知道将对方悱恻了多少次。
“等着吧,我先进去。”吴府的少管家道,“我家老爷与窦尼碗大爷都在里面,不知道穿没穿裤,要是成了全祼的才子,被你看了去,也不好。”
“是是是,哥哥教训的是。”唐家的小厮点头道,心里大是鄙夷。吴烟祖在唐家没少做过荒唐事,穿过皇帝的新装。唐府的小厮,哪个不知吴烟祖的大姬姬的尺寸呢。
吴府的少管家径直走向大房,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管家忽地叫了起来。声音之大,让房顶的瓦片都跳了起来。
唐家的小厮心道,那家伙叫什么,难道,难道里面有异?他也顾不得许多,腾!一步迈出,向房间内瞅去,不看倒好,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地上,血水干涸,可吴烟祖、窦尼碗像是得了失心疯,口吐血沫,手脚也被人捆了。最惨的还要数窦尼碗,他的脑袋上放了一个碗,碗里面盛放了大半碗水。不管他如何吐血,就是不敢让碗里的水溢出。
“老爷,老爷!”吴府的少管家冲上前去,去抢吴烟祖。也不管窦尼碗,还是自家老爷重要。唐家的小厮,心思和少管家一般无二。只顾着吴烟祖了,哪管窦尼碗的死活。
原来,窦尼碗虽然是糖国五大才子之一,可他家境贫寒,与另外四大才子相比,穷酸多了。所以受人待见也在情理之中。
吴烟祖被吴府的少管家与唐家小厮扶了起来,坐在绣墩上,停了半晌,他才能开口说话,“痛煞我也!”吴烟祖愤怒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命少管家将窦尼碗也扶了起来。
唐家小厮正要去取窦尼碗脑袋上的碗,忽听吴烟祖喝道:“不能拿掉,否则窦尼碗必死无疑。”语气之肯定,让唐家的小厮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也不敢伸手。
“老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府的少管家关好门,并未通知其他人,他也知道发生在自家老爷身上的不是好事,不宜外传。唐家的小厮看到了,那就看到了吧,相信他也不会乱嚼口舌,除非不想活了,唐伯猫岂会饶他。
“窦兄,你坚持几天,”吴烟祖笑道,“糖国的女国主当真(消声)荡,她得不到伯猫兄,拿我开刀,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伯猫的身体与心,可笑。我与伯猫情比金坚,她知道什么,一介妇人,坐在大殿之上,本是大不敬之事,她还不满足。”
“吴兄,不要开玩笑。顶着这个碗几天,还不如杀了我。”窦尼碗紧张道。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吴烟祖道。他右手一伸,摄来墙上挂着的一柄宝剑,锵!抽剑,并将剑指向窦尼碗,“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吴烟祖冷笑道,“要不是你给我吃了酒与药丸,我怎能被人擒下,受她们欺贱。”
窦尼碗心里有苦说不出来,他也是受害人,可吴烟祖偏偏多疑,“我也被人算计了。吴兄,你当真看不出。要说糖国的女国主最恨之人,非吴兄莫属,举国皆知。我若真的为女国主卖命,岂会傻到与你一起被擒,而且脑袋上还安了一个危险的碗,那几个姑娘说了,碗破我死!”窦尼碗紧张道,他真担心吴烟祖一剑劈来,他小命不保,提前死了,那真是憋屈。
吴烟祖提着剑,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说话。吴府的少管家也唐家的小厮推到墙角,眼皮也不敢抬。房间里针坠可辨,只有窦尼碗的心跳越来越疾。
猝然间,吴烟祖挥剑斩向窦尼碗。
“啊!”窦尼碗尖叫道,站了起来,碗中的水也洒了出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窦尼碗高声道。
“谁要杀你了。”吴烟祖冷笑。“我在帮你。”他又道。
“碗里面的水洒了,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
“哦哦哦!还真是这样。”
窦尼碗惊魂未定,咔嚓,他脑袋上放置的那只碗破了,水花迸溅。原来吴烟祖那一剑并非要取窦尼碗的小命,而是劈坏了碗。
“吴兄深明大义,小弟在此谢过。”窦尼碗喜道。
“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吴烟祖道。他让少管家收了剑,自己坐了下来。并让窦尼碗也坐下,不许站着。
窦尼碗面带笑容,还是坐了下来。他心中惧意未散,知道吴烟祖还未完全信任他,而且刚才那剑来的蹊跷,“吴烟祖没和我商量,自己就劈了我头上的碗。要是碗破了,我也死了怎么办!”窦尼碗心里冷笑道,他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吴烟祖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可恨的吴烟祖。”窦尼碗当即把吴烟祖还有他的家人诅咒了几十遍,口上却道:“多谢吴兄仗义,救我一命。”
“好兄弟,休得见外。”吴烟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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