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母虫暗道,这女人还不死心,想要与我讨价还价,真是烦人。
女人就是麻烦,一点也不痛快,所以我才讨厌女人。母虫转念又想道,若有转生之机,她绝不在做女人,也不做那劳什子的母虫,自然要变成爷们,大爷们。
“水葫芦女,你擅长养虫,可你的寒星虫没多少了吧,我记得虫巢只剩下三个了,你刚才又扔出去一个。所以……”母虫笑道。
所以你再接着扔啊,将剩下的虫巢也给扔出去,这样你就没法得瑟了,只能求助我,放出我的孩子们,啃噬海天神羊树,汲取天池之水,要是天池之心也在我们面前,我第一个冲上去吃掉它。母虫真的很贪婪,她好像就是为了克制天池、地池而生的。然而,如果天池与地池都没了,她以及虫卵都休想活下去,这也是母虫很担忧的事。
蓬!蓬!蓬!蓬!
远处,一团团蓝色的冰屑炸开,是树根扫开冰块,再次冲了出来,而一个个羊头形状的树叶也跳了出来,虽然有些狼狈,可只是有一小部分羊头死掉了,大部分还是活下来了。
羊头们叫嚷不停,非要吃了水葫芦女不可。
“哼。”水葫芦女不急不躁,冷笑道。“母虫,你可以将虫子都放出来了吗。”
“即是说,我说什么你都肯答应了。”母虫更不着急,笑道。“水葫芦女,你是识时务的女人,保住自己的小命更重要,这点若不懂,你也不配成为天池的主人,名列三公,就该哟三公的样子。你虽然不如天池怪虾那样了得,可毕竟是个人物。”
原来母虫也见过天池怪虾,并且从怪虾手里逃掉了,可她也付出了天大的代价。至那时起再不敢偷袭天池怪虾,更别说是靠近他了。
然而现在不同了,天池怪虾已经化道,只剩下他生前执掌过的天池。如今,那座天池的器灵天元真人亦在,而且真人长得又那么像天池怪虾,母虫见了,更是火大。她能通过金皮葫芦看清楚外面发生的一切。如果她想主动飞出去,只是一个葫芦还拦不住她的。
“嗯,我答应你。”水葫芦女道,她拿出另外两个虫巢,全都抛了起来,只是这次并没扔向海天神羊树的树根。
“你们看,水葫芦女已经放弃了。”
“因为她知道,哪怕是将虫巢扔出,也无济于事,伤害不到灵树的树根。”
“可怜的女人啊,终究不是螃蟹公、海天神羊树的对手,只因为她没认清谁是这里的老大,活该,她活该。”
“我们就比水葫芦女聪明多了,因为我们拜在螃蟹公门下,是他的看门螃蟹。”
“为何不说是看门……狗?”
“额,我总觉得看门螃蟹比较优雅些。”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蟹形人们都觉得形容自己是狗,有些对不起自己,还是做看门螃蟹吧。
呼!
蓦然间,水葫芦女将金皮葫芦同样给抛了出去,葫芦口飞出无数虫子,登时,金光万道,刺向苍穹,异常刺眼。原来那葫芦并不是金色的,而是里面关着的虫子是金色的。
之前,水葫芦女已经高高扔起两个虫巢,此时,虫巢成了金色虫子的食物,它们一拥而上,将虫巢啃食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包括里面的寒星虫。
“虫子,好多虫子!”
“水葫芦女真的将葫芦里的虫子放出来了。”
“你们看,海天神羊树与螃蟹公都吓坏了,好像很怕这些虫子的样子。”
“别说是他们,我也怕啊,这些虫子似乎对灵树更感兴趣,因为它们呼喇喇飞向了海天神羊树。”
“天啊,灵树抛出来的树根、树叶也被虫群给吃光了,它们是饿了多长时间,这么不挑食,什么都吃。”
“你丫最好注意点,不要说它们什么都吃,难道你也想被虫子吃掉?”
蟹形人也开始恐惧,纷纷向天池冲去,准备逃到水底,这样兴许会更安全些,在天上肯定不行的。因为那样太显眼,会被金色的虫子吃掉的。
“这些虫子是……”地中海树也吓了一跳,“它们不是消失了吗,水葫芦女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可恶,它们不但能吃掉海天神羊树,同样能吃了我。”
“地中海树,你是说它们什么树都吃吗?”地煞女惊道。
“不,它们很挑食的,只吃天池与地池里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兴趣。所以它们应该饿死了才对啊,怎会有一群!”地中海树道,“母虫,一定有母虫,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虫群,只要杀了母虫,这些金色的小虫子不足为虑。”
“呵呵,你知道的事情,水葫芦女与母虫不知道吗,不要自作聪明了,地中海树,看来你的威胁越来越多,你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才是。倘若金色的虫子真的吃了此间的灵树,它们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地煞女冷笑道,“况且螃蟹公的分身马上就寻到你的位置了。你的处境同样不容乐观。”
“你说的对。”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地中海树并没反驳地煞女,从它的语气也能听出,它很担忧。
“不好,那两个光头还真的找上门来了。”地中海树悚然道,“地煞女,你的担心成真了。”
“啊。”地煞女也是一怔,“螃蟹公的分身有那么强吗,这就找到地池所在地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叛徒。”地中海树怒道,“若不是你,他们哪能那么容易找到地池,我如果死了,地煞女也会死掉的。”
“还是那句话,听天命。”地煞女冷静道,“淡定些,地中海树,螃蟹公现在无暇多顾,你暂时还很安全。”
“还安全呢!”地中海树气急败坏道,至此,再没了声音,他单方面切断了与天池这边的联系,因为需要应对两个光头,他们都是螃蟹公的分身,还是有备而来。
“螃蟹公,海天神羊树,怎么,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吗。”水葫芦女冷酷道。
“这都是你们迫使我这样做的。”顿了顿,水葫芦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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