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太光明磊落,这样下去不行的。”另外一个猪头道,“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界主卑鄙,我们要比他还要卑鄙。”
“小龙渊剑毕竟是种植界赫赫有名的凶剑,没那么容易毁掉。再者,那柄剑的持有者是一界之主,我们可不能大意。”忽然间,第三个猪头开口道。
这三个猪头,表面上是在劝说宝蛋叔,其实它们心怀叵测,正想借助年轻僧人的手,斩去宝蛋叔,如此,它们才能占据定风猪,成为正主,谁愿意臣服于外人。
哼!宝蛋叔冷笑一声,体内的大气运开始滚动,化为长刀,锵的一声,斩了出去,劈向三只猪头。“当老夫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吗,你们都该死。”
噗,噗,噗……
血光迸起,三只猪头旋飞而去,已被长刀斩去。
“你们谁还有不服的,尽管说出来,老夫毕竟也不是什么恶魔,会好好送你们一程的。”宝蛋叔冷笑不已。
再不听话,那三个猪头就是你们的榜样,宝蛋叔是杀猪给猪看。大敌当前,他顾不得许多。
锵!
小龙渊剑长吟一声,穿金裂石,剑光照耀数万丈方圆,将孤羔山都给困住了。羊叫声不绝,声浪迸炸,同时,碎裂的羊角也复原了,而且上面的纹脉看起来更复杂神秘了,闪烁着寒光,哧哧哧,蓝汪汪的寒气四下扩散,将剑光都给轰扫出去,不至于伤到孤羔山。
宝蛋叔越来越担心,孤羔山是他最后的也是足最大的凭恃,如果此山都不能杀掉对面的僧人,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别说界主不会放过他,定风猪的猪头们也会群起而攻之,将他的脑袋啃噬一空。
想到可能发生的惨况,宝蛋叔的念识坚定起来,“老夫既然能毁掉你的小龙渊剑一次,就能毁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
轰隆!
澎湃无尽的气运之力,遽然涌出宝蛋叔的脑袋,化为滔天长河,荡开虚空,涌向远处的剑光,将它们都给冲散了。蓬蓬蓬,一团团剑光迸爆,犹如烟花,璨烂而又短暂。
当是时,孤羔山的山体忽然有一道裂痕迸绽,像是恐怖的深渊,开始吞噬涌过来的气运之力。
这些气运之力都是属于狗屎虫的,可狗屎虫死了之后,都归于宝蛋叔了。
吞纳了大量的气运之力,孤羔山变得神圣起来,羊角之间再无任何戾气,反而漾涌着神芒,如同舍利子在发光,又像是仙玉在大放光芒,彻照天地,让日月星辰也黯淡无光。
嗡。
空气爆音陡然炸开,羊头一般的光团,飚射而出,撞向小龙渊剑。
当!当!当!当!
几乎是瞬间,小龙渊剑被撞出数千里之远,剑身之上有片片龙鳞洒出,像是被生生给剥离开来。
“好,孤羔山还是能克制小龙渊剑。我们虚惊一场。”
“界主,你又在故作玄虚,哈哈哈,死心吧,小龙渊剑之后,就到你了,你也会死的。”
“吾等早已和宝蛋叔同为一体,不分彼此,谁也离不开谁。”
“就是宝蛋叔想甩了我们,恐怕我们也会拼死效忠,不敢离去。”
定风猪的猪头们又在见风使舵,向宝蛋叔表示衷心。
宝蛋叔也觉心情顿好,不再将小龙渊剑放在眼里,“老夫果然是应运而生的人,将来会入主种植界,成为一界之主,谁能阻挡我。”
轰!
一股舍我其谁的大气从宝蛋叔的头颅之中迸出,扶摇而上九千丈,让群星都辟易,不敢与之抗衡。
此时,孤羔山的山体,那道裂口早已阖上,只是表面看上去像是一条可怕的伤疤,望之触目惊心,似乎在流血,当然是神圣之血,而非污秽之血。
轰隆隆。孤羔山碾过长空,直追飞遁的小龙渊剑。咔嚓咔嚓咔嚓,爆声不绝,有三支羊角断了,它们是主动离开羊头,去追小龙渊剑了。
三支断掉的羊角,每一支都化为千丈长的仙剑,绚光迸舞,紫雾弥漫,绕定三柄巨大的仙剑。
锵,锵,锵!
三柄千丈长的仙剑,遽然斩落,劈向小龙渊剑。和它们相比,小龙渊剑似乎太短,太不起眼,像是牙签之余大树。
“完了,这下小龙渊剑总该完了吧。”
“宝蛋叔是认真的,小龙渊剑不会逃掉的,会彻底粉碎,休想重塑剑身。”
“哼,理当如此。”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宝蛋叔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当然,孤羔山同样不会让我们感到无聊。”
猪头们再次笑道,它们都看好孤羔山,毕竟是猪眼可见的恐怖与神圣之威,一柄凶剑,它能掀起多少风浪。
呜呜呜,忽然,小龙渊剑之中传出悲啸声,并非龙吟,而是凤凰在鸣叫。
之前,血如来种子所化的僧人,他射出的那道血光,是凤凰血。而且是一滴真正的凤凰血。
正是这滴凤凰血才补全了小龙渊剑的碎片,让其能重塑剑身,变得完整。哧啦,一道剑气由小龙渊剑之中迸出,冉冉而起,状如彩凤。
彩凤双翅拍动之间,九霄运东,四海迸爆,天下皆动。
崩!崩!崩!
三柄仙剑几乎是在同时炸裂,被震为齑粉,飘扬而去,天地之间,好似只有那只彩凤在展翅,遮天蔽地,彩光迸扫四万八千丈,涤荡九幽。
“宝蛋叔,你似乎很想被本座斩去脑袋。”忽然,拥有红色佛眼的僧人冷笑道,“本座一再的给你机会,可你不知珍惜,还要厚着脸皮,将脑袋靠过来,我若不杀你,你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啪的一声,一道树枝拍在宝蛋叔的脑袋上,枝叶将整个定风猪都该罩住了,让全部的猪头都感到无比恐慌,犹如末日降临了。
“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能杀我们。”
“都是宝蛋叔迫使我们与你为敌的。”
“我们不愿做宝蛋叔的走狗了,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们会听命于你。”
定风猪的猪头们争先恐后,大声道。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当然包括定风猪的猪头们,它们都不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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