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心中的躁乱,她重新戴上耳机,再次选到那首自己第一次填词并在五一汇演时唱过的那首歌。前奏过去,他的声音响起,那颗心慢慢沉落,玻璃上的倒影,也渐渐变得模糊。
课间他从六班教室外频繁经过,上学、放学时他从身后追上来,相遇时他的视线,他的微笑……
一切的一切,明知道他眼中的人是谁,可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啊!
就像手中这个越握越紧的3,明知是为阮软,自己的不过是“顺带”而已,为什么还要去执着,似乎握紧了这个,就能守护属于自己的一片卑微的妄想世界。
这样的相遇预感,几天之后,在她老家的小镇同样上演了。
和阮软在镇上买完东西,路边看到他出现时,有按捺不住的喜悦,也有意料之中的明然。
回箫坪村的路上,好笑的听他和阮软“针锋相对”,偶尔的,阮软被撩拨急了,又拉上自己找回场子,这时,看他无奈着摇头苦笑,看到阮软得意的仰着小脑门哼哼,自己的心是那么得温暖安定。
就如午后的那条林荫小路,迎着轻风,踩过从重叠树叶缝隙投下的片片斑驳耀眼光点,转过头,就立刻能看到他,立刻看到阮软。
穿过村头那个狭窄小桥,不小心,他手臂撞到了自己手臂上,觉察他歉意微笑的望来,自己只是紧紧挽着阮软,装作没注意到的看向坡下粼粼折映阳光的河面,期望这条路能走的更久一些。
如果能这样,也很好,对吗?
或许是这过分奢望的过错,又或是对自己下午那个“坏心眼破坏”的惩罚。
自己站在巷道里,看阮软斜着身子和他在车子后备箱边聊天,胸口突然纠疼得厉害,来时车里的欢笑,午后那静谧温馨的短短一小段路程,都在此刻变成了破碎玻璃扎在心里。
早就知道的,那边两个最珍惜最珍惜的人,到最后,终会以另一种方式抛下自己,和自己的世界隔离。
想到这些,那两个身影就像要消失般,一点点从视野里拉远,等自己醒过来,发现已经不知觉跑到了跟前,手里捏着满满汗水。
可是,为弥补下午的错,到了晚上,自己不是特意陪奶奶去前村看戏,给了他和阮软单独相处机会,为什么还要这样惩罚自己。
听着外面妈妈的脚步声走远,她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看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又木然把脸转回向衣柜,反复确认里面的人确实是他。
为什么!一次、两次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凭什么,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更不是他女朋友,凭什么要三番两次发生这样的意外……
五月的那个阴雨天,狼狈的被他从机场外捡回来,在那个光线明暗的狭小车内空间里,自己对他说过,“……你可要负责。”
“嗯,一定负责。”
他是这样回答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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