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江浪扶艾达娜来到隔壁房中,待她从里面关门上闩,熄灯上床,这才自行回房歇了。
第二天早饭后,江浪和艾达娜一商量,决定再去礼拜寺门口等候。当此之时,最为稳妥之计,既然见不到花小怜,自是在约定好的地方待她自己现身了。
或许昨日只是花小怜凑巧不在,万一今日又在呢?
二人并肩而出,刚刚来到旅馆大堂,迎面忽见一个背负长剑的黑衣中年女子莲步轻移,从大门外走了过来,正是冰莲仙子。
江浪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唐前辈,早。”
冰莲仙子微微一笑,尚未说话,却见艾达娜已然拜伏行礼,启朱唇,发皓齿,当着大堂一干客人、伙计之面,说道:“师父在上,弟子跟你老人家磕头请安!”
冰莲仙子一怔之下,随即醒悟,喜出望外,伸手相扶,一叠声的道:“好徒弟,好徒弟。起来,起来!”
江浪见状,也自喜形于色。浑没料到艾达娜以公主之尊,竟会答允拜冰莲仙子为师。于是也跟着凑趣,拱手笑道:“恭喜唐前辈,又得一高徒!”
冰莲仙子点头一笑,环顾旅馆众人,道:“这里人多,太过吵嚷,咱们还是到两位客房说话罢。”
当下三人相偕来到艾达娜房中。
江浪敦请冰莲仙子上座,自己坐在下首相陪。艾达娜替师父款款的斟了茶,垂手侍立在侧。
冰莲仙子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点头道:“艾达娜,看来你是依足了汉家礼数,拜我为师。这个拜师之礼,想必是江掌门指点的吧?”
江浪不待艾达娜答话,忙道:“唐前辈误会了。实不相瞒,直到刚才,晚辈才知道艾达娜愿意拜前辈为师。从昨晚前辈离去到此刻,她从未提及拜师之事!”顿了一顿,又道:“好教前辈得知,艾达娜虽是西域人氏,但她于我中华礼仪,甚至连中国字和中国话,并不陌生。”
冰莲仙子这才恍然大悟。
艾达娜抿嘴一笑,轻声道:“师父,弟子听江郎提及,您老人家正想借机寻访敌人下落。适才江郎和弟子正想去礼拜寺门口继续等候花姑娘。要不然,咱们还是一起去打探吧!”
冰莲仙子乍得徒弟,心花怒放,听她这么说,更加欢喜不已,道:“昨夜为师的离去之后,想着江掌门万里寻妻之事,感触特深。而且念及那位花姑娘是你们的同伴,她的失踪颇有蹊跷,这才早早前来告知。”
江浪奇道:“前辈此话怎讲?”
冰莲仙子道:“我师徒二人到达后乌城后,也曾到处寻访多时。待得打探到礼拜寺门口,见花姑娘一个孤身美貌女子,又是汉人打扮,整日价倚马在寺门口东张西望,显是在等候甚么人,天天如是。当时我只道她要等的便是长孙无垢的人,便没有打草惊蛇。一连数日,我们暗暗跟踪她至此,见她一共有主仆三人,都住在对面两间客房之中。”
江浪心中一动,问道:“后来呢?你们有没有正面朝相?或者,可曾交过手?”
冰莲仙子摇头道:“本座已经说过了。我担心会打草惊蛇,自然没有现身跟她动手。而且,我还乔装改扮,唯恐长孙无垢那厮认出我来。”
江浪奇道:“前辈既是冲着长孙无垢而来,为何又怕他认出来?”
冰莲仙子正待回答,忽地转向身旁的艾达娜,微笑道:“艾达娜,你且说说,为师为何如此?”
艾达娜浅浅一笑,道:“师父的来意,乃是长孙无垢喜欢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勾引师父意中人的坏女人。弟子以为,师父是想待长孙无垢现身之后,再跟着他前去寻人。”
冰莲仙子连连点头,赞道:“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小姑娘。好,很好,好极了!”
江浪暗自惭愧:“想不到艾达娜竟然也这般聪明绝顶,点头知尾。相比之下,倒是我江浪草包一个,和小怜姑娘、苗大哥、艾达娜这几位可差得远了。”
冰莲仙子续道:“只可惜,花姑娘突然间不再去礼拜寺门口了,连那两位女仆也跟着不见了。早知她是长孙无垢的敌人,我倒不如先行现身,向她表明来意。唉,只不过,以她的聪明机警,却又怎会轻信人言?”
江浪道:“前辈适才说花姑娘失踪得蹊跷,却是怎么回事?”
冰莲仙子道:“我怀疑她是发现被人跟踪之后,这才离开旅馆的。说不定她是故意使计,另有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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