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和阿依汗均不知“药痴散人”和“玄阴泣鬼丸”之名,齐问:“那是什么东西?”
花小怜尚未答言,猛听得寺门被人拍得震天价响,有人一叠声的大叫:“开门,开门!你奶奶的,老六,老八,人都死哪里了?”
江浪道:“我去瞧瞧罢。”
阿依汗笑道:“倘若他们当真是蛇鼠一窝,你倒是不妨全都打发了。以免惊吓了三嫂和钟儿、铛儿娘儿仨。”
江浪点了点头,戴好斗笠,提剑便行。
花小怜忙道:“小心了,这些人若是与那位‘药痴散人’有渊源,必然是擅于下毒之辈,倒也不可不妨。你要切记,万万不可让他们碰到你肌肤!”
江浪一凛,道:“好,我自理会得。”推门而出。
风雨之中,江浪出了偏院,迳自从后门奔到前殿。只听得寺外叫门之声不绝,人喧马嘶,嗓门越来越大,显是寺外众人都等得已不耐烦了。
便在这时,忽听得后面脚步声响。江浪心念一动,忙即闪身隐在殿中一条黄幔后,一动不动。却见后门人影一晃,那名拿钥匙的瘦和尚急匆匆的经过大殿,东张西望,骂道:“他妈的,老六,老六死哪里了?一直是这小子负责开门,今儿见到几个标致的娘儿们,灵魂儿也飞上天啦,竟然连门也不知道开啦?你奶奶的,吵也吵死啦!”
便在这时,猛听得砰的一声,大门撞开,涌进十五六名青衣大汉。
这些大汉尽皆蓑衣笠帽,劲装结束,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长矛短戟。最后三人各自挺刀押着三名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子。
那三名女子都被用麻绳反缚了双手,衣衫亦已撕得稀烂,当中一个更是裸露了半身。大雨兀自未止,三女淋得极是狼狈,更兼眼睛哭得红肿,神色憔悴,好不凄惨。
那瘦和尚快步迎出,笑嘻嘻的道:“老大,弟兄们这么早便回来啦!啊呀,还带了三个小娘们,这下倒是巧得紧。今晚大伙儿都有得乐了。哈哈!”
当中一名魁伟异常的大汉哼了一声,骂道:“他妈的,老八,怎么才过来?害得老四、老五等不急了,把门闩都给撞断啦?老六呢,你奶奶的,我们叫了半天门,你俩小子都聋了不成?”
那瘦和尚老八笑道:“老大息怒。我还以为老六会来开门,这才反应稍慢了些。其实兄弟正要恭喜老大呢,咱们这下着实是发了,大伙儿都有艳福啦。哈哈。”
那老大又哼了一声,摇了摇手,大声吩咐一众大汉将寺外马匹牵进院来,拿了行包,又令那三人将三个女子押到大殿之中。
他一面走进天王殿中避雨,一面没好气的道:“他妈的,这次下山,也就捉了三个粗手大脚、姿色平平的村姑,这也叫做艳福!老八,除非你送你妹子来陪老子睡觉,我这个做哥哥的才算有艳福。哈哈!”
众人听了这话,轰然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
一人接口道:“是啊,如此一来,老八便成了老大的大舅子啦。那可是亲上加亲哪?”另一人道:“甚么亲上加亲,老大和老八原本便不是亲戚?”又一人道:“怎么不是亲戚?大伙儿都是太白山‘铁佛寨’的好兄弟,当然都是自家亲戚啦。”
老八陪笑道:“众家兄弟说的也是。只可惜我季老八可没那个福气,能做铁佛寨石老大的大舅子。说起来我娘也真是的,只生了我们六个光杆儿兄弟,最后还只活下来三个,却连一个闺女也没生下。”
石老大哈哈大笑,伸手拍拍老八肩膀,道:“老六呢,怎地还不见人?他妈的,该不会是色胆包天,趁着我石老大不在家,去后殿偷偷调戏老子的女人了罢?还不快快给老子滚出来!”
老八陪笑道:“老大的女人,哪个敢碰?老六那小子敢碰嫂夫人一根手指头儿,我季老八第一个跟他拼命。老大尽可放心,谅老六那小子可没这个色胆。”
石老大哼了一声,斜眼相睨,皱眉道:“不对,今儿不大对劲儿。老八,到底庙里出什么事了?快说!”
老八伸手一拍自己脑门,叫道:“啊哟,刚才大伙儿这一打岔,兄弟都忘了说正事啦。还是老大厉害,一眼便瞧出今儿有所不同了。哈哈。”
石老大沉着脸,好生不耐,却不作声。
老八忙凑身过去,在石老大耳边低声道:“今儿有几个肥羊自己送上门来,到寺中避雨来着。行李倒是不太多,也不知有多少油水,不过呢,嘿嘿……”
石老大眼睛一亮,道:“老八,我明白你刚才的意思啦。想必肥羊中还有标致的女人。是也不是?”
老八连连点头,笑道:“不但是标致女人,而且是标致女人中的极品。不瞒老大,兄弟先前扮成知客僧,早已偷偷瞧得清楚了,小娘儿们脸蛋儿个个花朵儿一般。当中更有两个美人儿,那才是花容月貌,简直是观音菩萨下凡。老大如果不信,待会儿一见便知。老六和我都已将人安排在客房了,就等着下手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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