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打了两声哈哈,他摆着手叹息声道:“自打马苍龙弃车保帅跑路后,我这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咯!那么大个庄子说移主就移主,容易吗?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流城又来搅和。哎,你说我这一大家子的人咋整?”
“江南乾门回归,你老江会没有好日子过?”高进晃动着手中的酒盅,斜眼盯着一脸无奈的江老,干笑两声继续说道:“我虽退圈但眼睛耳朵还能用,就你这风水宝地,楚家若还看不上,那他们也是活该被流城人搅和咯。”
“话是这么说,不过此番楚家回归不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我们这些老骨头死的死,走的走,还剩下几个可以与之为敌的?现在我只求有口饭吃,至于能不能赎罪那就不是我能想的,他若真想要我的命,我大不了以死谢罪”
高进突然咯咯大笑起来。“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找我来也不是为了叙旧,有话直说,别耽误我赚钱的时间。”
江老大手一挥,屋里的人退了下去,掩上门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道:“大侄子在这里,我也不把他当外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价格好说,只要你能摆平眼下的赌庄的困境,楚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夹了块红烧肉放在陈丽的碗中,边上两人聊着什么与我无关,不过当江老提到我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他眼,举起杯子示意了下,继续与我身边的陈丽你侬我侬。
看似兴趣缺缺的我,心里自有一本账。这老东西是想要拉高进入局,前面的试探或许有了答案,所以才会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谈论此事,可老家伙会答应吗?
尽管心里已有答案,但此时此刻我还是替自己捏了把汗!不是怕高进负我,而是怕他对七爷的怀恨!即便他对当年事只字不提,但从他字里行间中,我还是能隐约听出他对当年事心怀记恨。
“南部赌庄内有江南乾门坐镇,外有枯木族防守,就这阵仗,你还需要我这个废人?老江,我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我早已不问江湖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高进委婉拒绝,在江老意料之中,他摸着胡子眼波流转贼笑了声道:“你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当年若没有你岂有现在的江南乾门?就算压上整个赌庄的人也既不上你的千分之一,你也别急着拒绝我,先看看这个再说。”
江老从袖子里取出几张薄纸递到高进面前,白纸黑字上还有红手印,虽没有看到大上面记着什么,就这几个标准也能猜到这是份字据。
高进紧皱眉头舒展开来,将薄纸丢在桌上道:“这与我何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得找欠钱的人,找我没用。”
我偷偷瞄着桌上的字据,落款是个陌生人,姓史。
江老小心翼翼收起字据道:“你这牛脾气到现在也不知改一改,当年你留下她们母女两人不闻不问,你说你让一个女人怎么活?下嫁给富商的日子可不像你想的那么舒坦,想想这些年,弟妹愣是没给男方生下一子半女的,还都不是为了你宝贝女儿?据说她这些年从出落的亭亭玉立,考入本市艺术学院,未来前景美好,却要因为这点钱毁了一生,作孽啊!”
我知道高进有个孩子,没想到是个闺女,能考进艺术学院的女生长得都不差。韩雪在艺术学院教课,我去过那个学院,那里的妹子一个个貌美如花,柳腰大长腿,胸器挺拔玉立,全都是模特身材,说不定我还真有可能与高进的闺女擦肩而过,真是可惜了!
胡思乱想之际,一声顿喝在我耳边响起,刚刚还好端端的高进突然怒气冲天的指着江老叫骂着什么。
我茫然的看向一边的陈丽,他冲我摆摆手。
高进揪起江老的衣襟忍着怒气道:“江老鬼,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敢打我女儿主意,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老仰着头,双手扣住高进的手腕道:“兄弟,这事我可说不得算!这张字据并非出自我赌庄,若不是看在弟妹和侄女的面上,我也懒得管这事!你要真觉着无关紧要,我这就让人把字据换回去,这中间人我也不干了,爱谁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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