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关注着东县警局的动向,自打见过林警官之后,便没再收到她的消息,不过从最近的新闻报道来看,这个林警官确实是干实事的人,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只是在如此大强度的突击下,楚白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很沉得住气。
此时此刻,我知道自己必须静下心来想想后面的路怎么走,面对一个冷静的对手,我只有比他更冷静才行。
好几次想给高进打电话,但都忍了下来,他不来找我那就意味着他认同了我现在的做法。
等待是一件漫长而枯燥的事,没事做的时候,我会窝在公寓里一整天,保洁阿姨每天都会来清扫一次,带来新鲜的蔬菜水果,一个人懒得做饭就靠水果度日,胖子与陈丽他们轮着来我这里蹭玩,顺便带来些外面的新消息。
赵老怂了,他找到老佛爷说情,想请七爷看在过去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七爷还是心软了,没要他的命,但让他去西区说服赵虎,赵老去了再也没回来。赵虎将赵老的人头寄回流城表达了他的意思,触怒了七爷。
阿玖是昨天来的,他留下了他随身带着的另一把短刺,与我那把母子刺。七爷决定今晚学习西区,所有人整装待发,阿玖必将首当其冲。
他把短刺留在我这里,意思我明白,离开的时候,我让他记得回来拿!
一天的时间都过的极为漫长,入夜时,我站在窗边望着天空,突然发现今晚的晚霞特别的红,即便夜黑了云层下依然透着红光,这诡异的天象让我想到一个词,血光之灾。
快八点的时候,我接到赵哥的电话,他记着要我立马去他那一趟,我寻思着可能他已经收到消息,本该避免的我,还是驱车过去。
租来的车奔驰在大街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区第三分局,赵哥已经在门外等着,接上他来到修理厂附近。
“流城要动手了,这事你知道吗?”我点点头,赵哥继续说道:“赵虎杀了他表叔,把人头寄回流城,我知道这事劝不了,但这里毕竟是我的管辖区,发生大规模的械斗,我会很难做。”
我明白赵哥的难处,但我觉得以七爷现在的身份,还不至于像那些接头小混混那样出来拉场子,喊打喊杀。就像对付南部赌庄那样,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把事给做了。
“小二爷,我不如你了解七爷,但我知道赵虎这人凶狠残暴,西区不是南部,七爷要想摆平这个人只有见血才能见真章。”
“赵哥,要不要跟我赌一局!”
“我才不要跟你这个老千赌,赌不过。”
赵哥哈哈一笑,我跟着笑笑,可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对面的修车厂关门了,我与赵哥在车上坐了整完,也没见这条街上有半毛钱的动静,赵哥不由咦了声,他纳闷道:“咱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谁知道呢!”我望着天边翻起的白肚,又一个平静而不静的夜晚过去了。
五点,清扫马路的工人出现了,推着小车扫着马路。六点刚过,摆摊卖早饭的人来了。七点,上班族开始出动。八点半,修车厂的门被打开,住店的小工开始忙碌。
整条街透着少有的娴静,赵哥下车跑去对面买早饭,一边留意着修车厂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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