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了要去学校报道的日子,这晚平安去市里体育馆打了一会篮球,回来后发现小区靠近自己楼道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火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着。
平安一看体型,就知道是米兰。
也没多长时间不见,米兰看上去成熟多了,也更加具有了女人味,她的饱满挺拔的胸在裙子下面有些呼之欲出,眼睛里面却比之前在学校那会更多了一份似水柔情,这让平安有些发愣。
平安对于米兰的忽如其来有些出乎意料,相对之下,米兰就落落大方了许多,走过来笑说:“恭喜你,平大学生。”
平安忽然有些笨嘴拙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将米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了一句有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我刚打完篮球……”
平安没有问米兰什么时候从南方回来的,却说了一句这个,米兰轻笑了一下:“那回去洗澡啊,难道你要在露天地将自己风干?”
两人上了楼,平安按捺了心神,问米兰这一段都做了什么,米兰淡然的说:“没什么,想赚钱,去兜了一圈,觉得没意思,又回来了,那时候走的太急,没来得及给你说……哦,我要去印刷厂工作了。”
“哦?好工作。”
“什么啊,坐办公室的,没几个钱,不想去,可是暂时没好地方,先呆着吧。”
平安又不知道和米兰说什么了。
进了门,平安要给米兰倒水喝,米兰却让他去洗澡,说不用管自己,平安见她打开电视在看,自己就进了洗手间,正在冲着澡想着一会出去和米兰说什么,洗手间的门开了,米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赤条条的走了进来。
平安站着没动。米兰没有丝毫犹豫和羞涩的伸手将他紧紧的抱住了,口鼻中呻吟了一声:“平安,想我了没有?”
对于米兰的所作所为,平安没有准备,但意外又不意外。当米兰脱光和自己坦诚相待之后,下来的事情就丝毫的没有了悬念,一切驾轻就熟熟门熟路顺理成章,当然这个时候也没可能去买什么套套。而且平安也不想再用那个薄薄一层的东西。
刚开始和米兰接触的时候用那个是出于小心、出于对米兰的尊重,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小心了,而且,他觉得自己也不想再尊重什么了。他知道自己所厌恶的不是爱情,而是那等待、猜测、别具一格的道歉方式以及这样带来的伤害,还有那无法兑现的想象中的承诺和直接到达了实质阶段的无所顾忌的肉欲交欢。
从前面对米兰的身体,平安有着羞涩和腼腆,但是如今,他觉得自己在面对米兰的时候已经完全的能放得开了。
心态忽然的就不同了,有说不清楚的改变。
如今平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对米兰就是纯粹的为了占有,为了征服。
两个人对于彼此的身体都有些陌生又熟悉,几个月的空旷让两人做的十分的热切,就像是在赛跑,而跑步的这个过程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跑步的终点,就是为了战胜对方,看谁比谁更厉害,更持久,更能折腾!
平安不知道米兰是怎么想自己的,反正他这会就是这样想米兰的。而且平安惊讶的发现,当自己对米兰不再存在着单纯的“爱”的时候,反而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表现的更加的优秀和出色,因此他一次再一次的让米兰激动又颤栗甚至眩晕,他也能亲身感受到米兰对于自己做这种事情表现出来的满足和渴望以及表现出来的幸福愉悦。
可是越是这样,平安心里越是明白了,自己真的不爱米兰。自己只是喜欢和她做这件男女之间的事情,而且在做的一些时刻里,平安闭着眼心里想着的那个人,竟然是俞薇。
这个念头十分的让平安吃惊,但是竟然越加的兴奋了起来,这让平安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沮丧,可是表现的却越凶悍了。
平安和米兰到家之后,就一直的没开灯,后来是开了电视机的,可是米兰进了洗手间前就将电视机也关了,所以屋里就一直的黑漆漆的,只有外面别家的灯光投射了进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很晚。
现在不比从前,平安要去上大学,米兰已经参加工作,而平安的父母又不回来,因此米兰什么时候离开或者不离开,已经无所谓。
不管平安在做,或者没做,米兰的嘴一直就没停,当平安停止了动作开始休息,米兰就说着她和平安分开的这一段都做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见到什么风景以及所见所闻,平安听着,但是没一点兴趣,他有些昏昏欲睡,觉得米兰的话音像是带有催眠作用。
就在平安似睡非睡的时候,猛然听到一声惨叫,这一声非常的凄厉,从高到低,有些立体,平安一下就清醒了,而米兰猛地紧紧的抱住了平安,嘴里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平安正要回答,却心有灵犀的将米兰一推,坐了起来,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听到了闷闷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中坠落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他慌忙的裸着来到了窗边,可是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似乎对面俞薇的窗户却开着,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俞薇在家?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米兰这时战战兢兢的又问了一句:“平安,怎么了?”
对面一楼这时有个女人从窗户里探出了头,但是她很快的就尖声大叫了一声:“死人啦!”
“有人死了!”
这声音登时划破了寂静的夜穿了很远,同时她家的灯亮了,平安居高临下的就看到一楼的窗户下面趴着一个人。
王世庸?
是王世庸!
平安飞快的穿了衣服跑下了楼,到了对面楼下一看,果然是王世庸。
王世庸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光着身子撅着屁股奇形怪状的趴在地上,脖子已经扭断,脸朝着平安这一栋楼的方向,整个人血肉模糊。
王世庸摔死了。
平安再看楼上,六楼那扇黑洞洞的窗户里什么都看不到,这时楼下已经聚集起了一些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人就说王世庸终于被俞薇这个神经病女人给害死了,有人说王世庸跟神经病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变成了神经病,将自个给整死了。
平安很快的跑到了俞薇的门前,但是门锁着,楼道里有人在问发生什么事了,也有人喊王世庸怎么死了,平安没理会这些人,他想敲俞薇的门,手抬起来,却停住了,又原路返回。
到了楼下,平安不想去看王世庸的惨像,他盯着对面依旧黑洞洞的那个窗户,那个黑洞洞的窗户依旧的没有丝毫的动静。
死了人,警察很快的就来了,封锁了现场,而后就开始勘察,有几个警察去了俞薇的家,再过一会,俞薇那扇窗户的灯终于亮了,接着平安在楼下听到了吵杂声和喝止声,俞薇的脸在窗户外闪了一下,似乎很激动,但被一个女警给拉了回去,再接着,平安听到了俞薇歇斯底里的哭声。
俞薇被警察带走上了警车,平安想过去,但是被警察给拦着,他看着俞薇哭的鼻涕眼泪的脸盘,心里沉重的难以言说,想叫俞薇,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警察询问了许多人,但是没人能说的清楚王世庸到底是怎么从楼上掉下来死的,但是大家一致的能证明俞薇有神经病,说俞薇在精神上绝对有问题,他们列举了俞薇平时做的很多异乎寻常光怪陆离的事情,还说,说不定王世庸就是被俞薇发神经给从楼上推下来摔死的。
大院的人还欲言又止的以不好意思说别人坏话但死了人警察询问自己出于良知又不得不说的姿态说了俞薇自身就有毁灭的倾向,比如说年前没穿衣服在楼顶冒着雪光脚丫子想跳楼,也有心直口快的添油加醋的说俞薇就是一个害人精,害的整个小区都四邻不安,一看就是克夫相等等劣迹斑斑的行径。
总之,没一个人说俞薇好的。
平安却觉得,这些人男的说俞薇的坏话是因为“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因为俞薇是王世庸的女人,平时对他们是不假颜色的,就像米兰和自己好别的男同学就对自己心怀恨意一样,而院子里的女人则是因为妒忌俞薇的美才在此刻落井下石,否则有什么理由将俞薇这些平时的古怪作为和王世庸的死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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