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不是生活工作呢?
状元村人的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去做,只要上面给钱,他们一个个会很高兴的让征地的,本身状元村的土地并不肥沃,种粮食和果林收获的很是若干,谁乐意种?如今对峙无非是要钱要赔偿为今后的生活攒资本而已,但是上面竟然不想出钱,这让具体的工作怎么做?
难。
平安觉得自己就是锅上的烙饼,哪一面都被烙的快熟了。
思来想去,平安决定再次去找苗子峰。
走?去年苗子峰都嚷闹要走,过了一个春节还是没走。
这个奸商。
平安断定苗子峰就不会走,可是县里的领导就是看不出这一点来。
其实也不是,领导们也许知道苗子峰不会走,但是他们太急于发展了,太想借着苗子峰这个鸡下蛋,太想从而想引来更多的投资者到留县投资了。
位置不同,思路也就不同。
平安就认定苗子峰是个奸商,虽说无商不奸,但苗子峰和李国忠是有绝对差别的,起码李国忠这家伙和自己是大学同学,自己知道李国忠的底细,而苗子峰就像是外来的一个和尚,到了留县说我有钱你们给我盖个庙呗,我拿着钱在此弘扬佛法还能发展经济,于是县里就要无偿的给苗子峰这个其貌不扬和尚征地了。
自己对苗子峰毫无好感,估计苗子峰对自己也是“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因此,平安想最后见一面苗子峰,做最后一搏,成与不成,须得最终努力一下。
平安准备了好几天,终于瞅准了杨得志代表乡里和苗子峰洽谈,在县里宾馆宴会,于是他不请自到,直接进到了包间里。
在东凡乡,如今除了杨得志赵长顺就是平安,赵长顺今天没在,平安就是决定当着杨得志的面,充分发扬“二愣子精神”,将有些话说通透,让苗子峰也体验一下自己这个东凡二愣子不是白叫的。
“刚刚有事路过,听到包间里面苗先生的声音,不请自到,还请海涵,”平安自顾的坐下,和杨得志打了招呼,而后也不等有人招呼自己自顾的说:“苗先生在留县投资,我们双手欢迎,东凡乡人民也欢迎,苗先生在县里其他地方的几个项目都很好,未来可期,赚钱不在话下,不过在东凡的那些,我看最好赶紧停下来,否则真是不好说了。”
杨得志脸色变了,这会招商是县里的大计,上上下下都关切,都将苗子峰当财神对待,平安进门却泼凉水,这是干什么?拆自己的台?
“你是不是喝多了?”杨得志想让平安走,平安笑笑:“苗先生办厂当然想要赚钱,但这么搞下去别说在东凡赚钱,弄不好怕是血本无归。
“你就是喝多了,快去休息!”杨得志又说,还给身边人使眼色让他们拉平安离开。
苗子峰皱眉,问:“平先生何出此言?”
平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苗子峰的酒杯下面一碰,喝了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尽管有的人讲的都是对的,但对的并不一定就是管用的,并不一定就是有效的,这就像讲吸烟喝酒有害健康一样,当然是对的,对于一个嗜烟者和一个酒鬼来说,当然也是不管用的。”
“做事要究竟天时地利人和,不知道苗先生是不是也这样想,还有一句话,三天不吃饭,什么事都敢干,你吃饱了,别人没饭吃,你说这人会做什么?”
“不知道平先生到底想说什么?”苗子峰问。
“我说的就是状元村。恕我直言,苗先生在留县搞投资,这是大好事,这需要县里和乡里方方面面的重视与支持,但是有了县里和乡里的支持这就够了吗?不,远远不够。”
“那,还需要什么条件呢?”苗子峰又问。
“当然是需要当地群众的配合了,”平安很郑重的说:“不管做什么,都是和人打交道,这不挑担子不知重,不走长路不知远,你将厂子办到哪里,就得和当地的老百姓产生交集,就苗先生这些项目而言,你和县里乡里关系好了,可是你和当地的群众关系好了吗?没有啊。”
“你这事,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握好主次轻重,你以为什么事我们前去一说,人家就听了?那些百姓不是陀螺,我一拨他们就会转,他们不是。你知道去年那会搞搬迁,我们费了多大事吗?事情虽然最后算是解决了,我给你说,那真是跟打一场艰苦卓绝的仗没区别。惨胜!”
“事情到了今天虽然是表面上平息了,可村民对你们这些投资的商人,那是相当的有意见,为什么?本来他们好好的,日子苦就苦吧,但凑活,图个安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婆孩子热炕头。但你们一来,他们就得搬,鸡犬不宁。说的是为了今后发展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农村人那有那么长远的眼光呢?他们只能看到眼下,他们就是觉得就是你们不让他过安省的日子的,心里面已经对你产生了很大的意见。”
“到了这会,先生你这个项目又占了状元村很大一片的山坡田地,我们县里穷啊,为了让你能在这投资,用了零地价的方式,没让你掏一分钱,白占,可县里面和乡里面能不给村民拿一分钱吗?那不可能,可是你是知道县里没钱的,但是又得给村民钱,钱从何来?”
“咱们现在就不说钱从哪里来的问题,总归给老百姓的钱很少,绝对是远远低于村民们的要求,那你说,村民有没有意见?对!他们个个愤愤不平,认为简直就是强买强卖,极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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