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犇心里明白,今晚这起嫖娼报警的背后一定另有阴谋。但是看破不说破,马犇回答:“我们刚才上楼查了,没发现有人嫖娼。”
“你们怎么查的?”这位老太太像是公安局上级领导一样质问起来了:“你们敲开门没有?有什么证据能让人相信你们查过房间?”
马犇:“您的意思,房间内是一定有人嫖娼?”
“是!如果没人嫖娼,这么热我堵这儿干什么?我又没发神经!”老太太很不乐意。她身后几个人跟着说:“对。我们亲眼看见的,一对年龄悬殊的男女进房后关了灯,再就没出来。”
“你们警察连门都不敲开,就敢肯定没人嫖娼?纯粹是在走过场。对待老百姓的报警,你们这样的态度不行。”
“像你们这样工作,人民群众怎么满意?”
平安一听这还不是神经病?这就是神经病!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经病!这些人不知道想抓谁的奸,自己不出面,倒是将马犇这些人给叫来了。
马犇常年做基层工作,脾气很好:“好了好了,大家能不能声音放小点?毕竟都夜深了,再说,你们是想将人都给吵吵醒来?”
这些人一听不说话了,马犇又说:“有一点要请你们理解,就算上面房间内真有人嫖娼,我们暂时也不好办。一方面整栋大楼的居民都在休息,深更半夜警察不能因为抓嫖去扰民是不是?另外,人家的防盗门很结实,不是随便弄得开的,如果叫不开门反而暴露了身份,会把事情搞砸。”
“所以,我们是想趁现在还没惊动他们先撤回去,等明天天亮后他们起床开门时行动。我们的工作是有方法的,是讲策略的。我们不能乱来。”
平安听出来马犇的意思了,就是一个字,拖。
马犇根本不想抓什么嫖娼。
再说,现在有规定,有些地方不允许借着查治安去骚扰居民和营业场所的,都在发展经济,一查两查的,人都查没有了,没人还发展个屁经济。
马犇的确也就是这意思,但是这位老太太一马当先的就是不让马犇几个走:“叫不叫得开门是你们警察的事,老娘管不着。现在事情摆明了,嫖娼的人就在房间内。警察既然来了就得有个说法,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肯定不行。否则,你们要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
老娘?跟着马犇的那个小警察听了脾气上来了:“怎么说话呢你?讲不讲道理?有你这么使唤警察的吗?就别说你不是我们局长也不是我们上级,你当我们老娘也不行吧!”
这位老太太哼了一声说:“年轻人,老娘现在是在和你讲道理。等我不想和你讲道理的时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后面马上有人跟着帮腔:“连门都敲不开,你们警察吃屎的?”
马犇一挥手,让两警察跟着自己走,并且对着这一窝人说:“让开啊!再喊告你们扰民!你们说查我就查?没证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还说你们身上有管制刀具,你们跟我回去查一下!”
“我们身上没什么管制刀具,你们警察不作为!”
那个小警察见马犇硬气,也说:“我们警察保护的是绝大多数的人民,不是你们家呼来喝去的狗!”
马犇三个甩过人就到了小区外面,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骂马犇。
平安心说这一家人肯定和自己邻居那个女儿之间有什么了,难道是抓奸来的?
嘿,这几位还真是想得美,真将马犇几个当自个的家奴了?
马犇三个走了,平安滋溜的又跑上了楼,他怕这几个人将自己扯住不放手,那才昏头昏脑了。
刚进门将门关上没一会,马犇将电话打了过来:“平安,你给留意一下对面,要是有什么异常的,给我回个电话。”
平安答应了一声,马犇又说:“这事也不能不管,但是也不能就听他们的,这真是去敲门,里面什么事没有,他们几个走了,你叔我们今后还怎么去见人?”
平安说我理解我理解,那老太太几个人就是无理取闹。
挂了电话,平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恍然发现对面米兰家的灯光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暗了。
看来小区的人刚刚都听到楼下的声音了,可是隔壁邻居还是没动静。
本来平安晚上睡得很死,这下有了马犇的交待,再加上他也确实想隔壁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定了时间,闹钟一会一响的,这一夜他就没怎么睡。
夏天天亮的早,在五点左右的时候,平安似乎听到隔壁有动静,他急忙起身,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去,学着昨晚那个小警察一样将耳朵贴到门上听。
里面果然有人说话,不光是有女的,还有一个男的声音。
这男的绝对不是邻居那位叔叔。
平安正想再听一会的,楼下传来了脚步声,他急忙回去,将门关好,心说不会是昨晚那老太太带领的人没走吧?
这要真的出事,邻居和马犇都要倒霉了。
平安赶紧就给马犇打电话,马犇一听说你看着点,别让出事!
听着话筒的忙音,平安心说我怎么看?
他也不好出门了,否则真出事不成众矢之的才怪。
平安到了阳台,院子里还没什么人,楼道里果然有了说话声,声音就在自己门口。
平安心说马犇啊马大侠,你倒是赶紧来啊!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听到自己门口的说话声猛地没有了。
怎么回事?
平安往屋里回,这时候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平安似乎看到对面米兰的窗户窗帘拉开了一下,有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但很快又缩回到窗帘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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