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总统套间胡思乱想,想得头晕,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想不清楚,打开电视看,里面电视收了一百多个台,可真没意思,还不如练习开锁。”
“可是我等了又等,怎么都等不到我叔,我急得不行,打我叔的手机,也不通,全是关机。他到底上哪去了呢?桑拿按摩能这么久吗?不回来至少给房间打个电话呀。难道我叔出什么事了吗?”
“我等了两天,实在是着急了,想我叔离开时不是说去蒸桑拿按摩吗?我就到了楼下按摩桑拿的地方,服务生看见我,躬身请我进去。我没有进,我又不桑拿,只是伸头往里看。服务生重复躬身请了几次,我还是不进。服务生不客气了,说先生,你如果不是来消费的话,请别影响我们生意好吗?”
“我只有说我叔叔在里面,我来找他。服务生说里面有很多客人,我们不便打搅,请你过那边去等。我说我叔叔已经来了两天了,服务生说哪有两天两夜在里面不出来的客人?”
“我想我叔能是一般人吗?我就叫,服务生将保安叫来,将我拉了出去。”
“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叔最可能又去找亓明远了,因为他们那天肯定有很多话不方便说,所以,我就到了华龙那边,可是敲门按门铃也没人理我,我想来想去的,干脆进去,就用我叔教我的方法开了门,那门中间有一张纸条,我按照原样给太复原了,而后在里面等,等来等去的,我肚子饿了,我就搞了吃的,拿了茅台喝,喝着喝着,我就睡着了”
平安听出来了,这个王世庸不是简单的老实,而是脑筋有些执拗,有些笨。
可是那个闫菲也真行!在省大门口,她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也很久没有回华龙雅居苑了!
他妈的臭娘们!说谎话比喝凉水都麻溜。
当时自己和她一起回去,闫菲肯定是没想到这个王世庸竟然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她的家里,所以才“啊”的一声,但是她怕自己听见,就自己捂自己的嘴巴——她那时候说华龙的房子是她一个亲戚的,嘿嘿,好一个大三的女学生!
平安问:“你喝醉了,睡着了,闫菲又用绳子将你绑了起来?”
王世庸说:“不,我模模糊糊的,喝的不是很多,她进来见到我吓了一跳,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捏了一下,闪着像是电一样的光,把我给弄晕了。”
吃一堑长一智,闫菲的包里竟然随身携带着微型电警棍!
“等我再醒来,有三个人将我绑了起来,给我戴了帽子,用毛巾堵了我的嘴,还给我戴了口罩,我想问他们我叔去哪了,可是他们不理我,将我一直拉到了那边的屋里,打我,用烧红的小铲子烙我,问我那些钱到底在哪?”
“上次亓明远都放我们走了,这才却不放了。我当然不可能说的,当警察需要保密。他们不停的打我,折磨我,说我叔已经被他们给打死了,说‘胆子真大,竟然搞到老大的头上,说一个确切的消息,给你一个全尸’。”
“我叔竟然被他们给害死了!他们杀了警察!那我更不能说了,他们一面打我一面问我钱在哪里?录音笔在哪里?那些坏人用烧红的小铲子烙我问我和我叔有没有举报他们的老板?”
“但我就是不说,有个胖子,是个光头说‘这傻小子还是个雏,难道还要让我给你使美人计不成?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找女人去?’”
“另外有个男的说,‘我看将他也埋了算了,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将他和那个家伙埋在一起,这就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
“还有个瘦一点的人说,是,弄死得了,老大只说事情办利索,钱不钱的,耽搁事。”
“那个胖子就说行,你们去办,那两人把我押到了这片树林里,到了一棵树底下,指着一个位置说让我挖。那个瘦子交给我一把铲,我一边挖坑一边想着脱逃的办法。我发现挖坑的时候碰着许多树根,我没有将树根挖断,只抛出土来。挖到我身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边有一具尸体,就是我王叔的。”
“我王叔被他们打死了!那两人说我,说好了拿钱就离开本省的,还敢在大街上乱晃,真以为老大是吃素的。还偷了老大的录音笔,想干嘛?不弄死你们弄死谁?出来混真没见过这么笨的贼。”
“我看着王叔的尸体,把铁铲扔上去,说埋吧。他们铲土要埋我的时候,我求他们说能不能扔给我一些树枝,垫垫背,盖盖身,让我死得舒服些。他们满足了我的要求。因为天黑,他们一个往坑里填土,一个在吸烟看,我就用树枝遮盖在树根上,挡住泥土。”
“他们填了一会,那个瘦子用铁锹砸在我的脑门上,我就倒在了坑里。但是我没有昏,我估计们走了,就用我预留的一根树枝往上捅出一个洞,泥土就从这个孔漏下来,很快我就能露出头来呼吸了。我挣扎了几下,踩上树根,就从坑里出来了。”
“你们正式警察真厉害,你要是不来,我今天死了事情也说不清了”
“我不行了”
王世庸的眼神涣散,平安问:“你失血太多,我看你也救不活了,你有什么要我做的没有?”
王世庸的精神忽然又上来了:“酒店里保险柜里有我叔给我的十万块,那是奖励的钱,你能不能给反映说说,将钱送到我家里去?我虽然死了,也给家里办了件好事,让我爹娘住上好房子?”
平安说行,王世庸努力的指了指自己的鞋:“鞋里”
鞋里有什么?
可是王世庸已经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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