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这么大,韩绪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马赛而已,尽管如此,他也非去不可,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正在等他。
韩绪对江左说:“至少,我可以离她近一点。”
韩绪心意已决,江左没有再劝,只说让他在博物馆门口等着,他马上就过来送他去机场,而此刻,韩绪已经穿好外套下楼去了,刚走到楼梯口,他眼神突然定格,脚步停了下来。
博物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对面而立,馆里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出去,呆板的石狮子也显得生动起来,而更加生动的是站在石狮子下,冷的跺脚的木棠棠。
北京接连两天降雨,温度一下子低了下去,到了深夜,凉的不行,木棠棠穿了一条连体的短裙,纯白缀有花色,好看的双腿已经被冻得并在了一起。
她抱着胳膊站着,又戴了一顶滑稽的帽子,宽大的墨镜遮去半张脸,然后一条格子的披肩更加把自己遮得严实。
韩绪悬起来的一颗心,慢慢落了回去,看到木棠棠的那一刻,就好像小时候心爱的东西失而复得,那是一种久违的愉悦感。
电话还通着,江左不知道说了什么,韩绪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对他说:“江左,她回来了。”
“啊?谁回来了?”江左话还没有问完,韩绪就打断他,挂了电话,朝木棠棠而去了。
木棠棠冷的直打哆嗦,她本来是直接回湖心小苑的,谁知道那里竟然蹲满了记者,她进不去,只得掉头出来,来博物馆碰碰运气。
说知道博物馆竟然有人,就是她连打了几个韩绪的电话,一直显示占线中。
突然吹起了风,木棠棠抱紧胳膊连忙往后退,躲到石狮子的后面去,却不想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木棠棠刚想转头看他,手腕上一紧,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进了博物馆。
韩绪放开她,将一楼展馆的所有灯打开,一楼瞬间恍如白昼。
然后,韩绪走近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木棠棠连忙取下帽子和墨镜,还有披肩,解释到:“别觉得这样的装扮丑,这可是明星必备的伪装装备。”
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帽子:“看吧,就是这个帽子,帮我躲过了好多记者呢,你没瞧见,我家都快被记者给包围了,还有……”
话语骤停,木棠棠张大眼睛,感受着韩绪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吻,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放开她,手却紧紧擒住她的腰肢不曾放开,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扫遍全身。
“伤哪儿了?”
从刚才开始木棠棠就觉得韩绪的情绪不对,表情也不对,便猜想到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个视频了。
不过视频上虽然看着她摔的很惨,但是实际上她伤得不重,就是腿上和背上都有淤青。
“我没事儿,就是腿上碰到了一点。”木棠棠笑着,观察这韩绪的表情,她本来以为自己走了几天,回来之后她和韩绪又得重新培养感情,谁知道这次算不算因祸得福,还能看见韩绪如此紧张的样子。
韩绪好像不信,看了她一会,突然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举起,然后放到了什么东西上坐下。
木棠棠吓得不轻,这里是展馆啊,她坐的不会是展柜吧,她扶住韩绪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坐在一把高脚椅上,而不是展柜。
放下心来她才问韩绪:“你这是干嘛,把我放这么高坐着。”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穿着裙子容易走光啊。
韩绪脱下外套给她搭腿上,才说:“我不信你,我要全身检查。”
木棠棠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韩绪说的全身检查是检查她到底有没有受伤。木棠棠突然笑了,这样的韩绪真的才可爱了,她要坦白从宽,主动伸出腿只给他看。
“喏,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扑倒的时候在地板上磕的。”
韩绪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又问:“还有吗?”
木棠棠想了想,点头:“嗯,背上还有。”
韩绪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撩起来,淤青突兀的出现在了洁白的背上。
木棠棠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在刚才突然竖了起来,她忍不住的颤抖,韩绪的唇,像是烧的火红的烙铁烙在了她背上,身体的而每一处神经都敏感了起来。
木棠棠呼吸一滞,她转过身紧紧地抓住韩绪:“韩绪,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儿。”
韩绪几乎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便将自己埋进了她的颈项间,木棠棠只觉得浑身酥麻,像一万只蚂蚁在她心尖上挠。
韩绪的声音闷闷地,他说:“木棠棠,别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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