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重重握了握陈忠的手,“有陈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李元庆又看向了张盘。
李元庆和陈忠结拜这件事,毕竟是极为私密之事。
不论何时,在现役军队里结拜兄弟,都可以算得上是‘忤逆’之罪,即便是对张盘,这种事情,事关身家性命,李元庆和陈忠可都不敢大意。
张盘自然明白,这是李元庆要他表态了。
坦白说,对李元庆这种资历浅的‘后来者’,张盘并没有太多好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张盘和李元庆在见解方面,着实有很大偏差。
张盘一直想走正面,堂堂正正与后金军对决,从正面压倒对手,获得朝廷的任何。
但李元庆却一直想走迂回路线,并不愿意跟后金军发生大规模正面冲突,以获得实际好处为主,并不太在意朝廷方面。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李元庆有些‘小家子气’,不够大气,这让张盘很不喜。
李元庆自然也明白张盘的心思。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不论是在大明还是后世,军队中,必然存在各种隐形的较量,将领们谁也不服谁,这也是上位者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不过,所谓的‘武无第二’,只是针对个人的匹夫之勇,在军队中,将领们自然不可能率部互相残杀,但却可以用在战场的表现,向同僚展现自己的实力。
张盘一个老兵,看不起李元庆这种新兵,那也是极为正常。
李元庆也想知道,他到底肯不肯为了实际利益,放下他的面子。
这倒不是李元庆要刻意压着张盘一头,关键还是三部实力太过弱小,若在深入后金腹地,再发生矛盾,那……
陈忠与张盘关系不错,两人几乎是同一期跟随毛文龙,此时,眼见张盘迟迟不表态,陈忠也有点急了。
他想说什么,但喉咙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口。
这种时候,若他再发话,就好像有点欺负人一样了。
张盘也看到了陈忠的表情,又看向了李元庆,片刻,他忽然一笑,“老陈,元庆,我张盘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元庆能不计前嫌,我张盘岂能输给自己的小兄弟。元庆,老陈,你们放心吧。我部一定会与主力保持一致。”
看到张盘还是不肯松口,李元庆一笑,也不再计较,“如此那便好了。两位哥哥,我的意思,白天,咱们的儿郎们要在船上好好休息。晚上,咱们先去三岔河一线,探查一下动向。若三岔河条件合适,咱们便从三岔河入手。若不合适,那咱们便从辽河入手。”
李元庆说着,英挺的脸孔上闪过一抹阴厉。
三岔河的河面,大概在百步左右,窄处仅不足七十步。
但三岔河的优点在于距离现在后金主力较远,李元庆三部夜晚行军,能在最大程度上,隐蔽自己的行踪。
而辽河河面虽宽,但却是广宁前线,若是从辽河下手,危险程度要大上不少,当然,收获可能也会更大。
但在此时这种状态,李元庆显然不愿意选择辽河。
大财虽好,但也需要有命享用,以李元庆此时的状态,他倒是更喜欢‘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的发点小财,切切实实得到实惠,慢慢提升自己的实力。
陈忠和张盘都是带兵的行家,军事素养都很不错,很快便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陈忠道:“元庆,此事你来拿主意。我绝没有二话。”
张盘也道:“元庆,你脑子机灵,我听你的。”
见张盘终于清晰的表了态,李元庆不由大喜,“如此甚好。两位哥哥,现在,咱们便即刻通传麾下儿郎们,让他们白天好好休息。”
…………
长生岛距离辽河口并不远,一日的疾行,傍晚时分,三部的船队准时抵达了河口附近。
当即,李元庆派出几十艘小船,深处辽河和三岔河腹地,打探情报。
此时,时间虽然紧迫,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老奴主力还会在广宁方向呆多久,但深入河中,毕竟事关重大,即便不顾及后金哨探,也需要探查河面的封冻情况。
如若条件不顺,李元庆也只能选择在辽河口方向多呆几天,等待机会。
但幸运的是,哨探很快就从前往传回来了情报,三岔河流域的河面已经解冻,河中心可航行的区域,至少在三十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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