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心里这时也有了不少火气,这他娘的不是指桑骂槐么?
但为了大局起见,他还是道:“杜度,我大军刚刚抵达这里,疲惫不堪,不宜妄动刀兵,还是先缓一天再说吧!”
杜度忙笑道:“二叔且安心,小侄早有良谋,就算打不下此城,也必定要给李元庆一个下马威。”
眼见杜度这般说,代善忙看向了莽古尔泰和阿敏。
莽古尔泰和阿敏都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也想杜度去试试水,看看李元庆的防御工事,到底是什么规模。
后金的军事、政治,在老奴时代,还留有很多奴隶制的影子。
代善虽是此次出征的负责人,但在事实上,他只拥有节制杜度的权利,却并没有实际控制权。
更何况,杜度是要出兵,他更不好当面拒绝。
否则,传到了老奴耳朵里,杜度再来一番哭诉,那可就是他代善的恶了。
代善显然不愿意当这个恶人。
既然他杜度想寻死,代善也只能成全他。
片刻,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即是如此,杜度,你务必要万分小心!李元庆此人,可绝不好惹!”
杜度不由哈哈大笑,“二叔放心,小侄必定准备妥当!”
显然,他直接将代善的话当成了放屁!
…………
城头上,李元庆和十几名军官,也在牢牢的观察着后金战阵的方向。
与后金打了几年,对他们的行为方式,李元庆已经极为了解了。
欺软怕硬、挑肥拣瘦,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但真正面对面的狠仗、硬仗,他们实际上并不是太敦壮。
尤其是此时己方有坚城的情况下。
“呵呵。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镶蓝旗,还有镶白旗,鞑子来的可不少啊!”
一旁,顺子不由嘿嘿直笑。
孔有德笑道:“顺子爷还漏了几个,看那边,还有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几个牛录。这么一数,怕不下60个牛录啊!鞑子还真是下了大本钱。”
旁边,李三生也笑道:“就是不知谁要来做这出头鸟了。”
李元庆笑道:“此次代善是主将,以代善的性子,他应该不会这么急着攻城。咱们这边的工事,正好可以修筑的更坚固一点。”
在李元庆众人身后不远,刘巧和舒木蓉也在观望着后金军的阵势。
当然,刘巧来主要为了看李元庆高大的背影,而舒木蓉,此时却看到了她最熟悉的那面旗帜。
不远处,镶红旗的王旗高高飘扬,随风摇摆,舒木蓉甚至看到了,她自小时候就万分崇拜的那个身影。
可惜,虽然只有短短几里的距离,但有身前这个高大的身影作祟,这却像是天与海之间,几乎无法跨越。
在这些鞑子部族之中,虽然不是太过注重女人的贞操。
但像是岳托这种正经的老奴血脉,王公勋贵,在这方面,要求要更严格一些。
尤其是舒木蓉只能算是小门小户出身,没有太多的牛羊和部族。
这一来,舒木蓉也明白,就算后金破城,诛杀李元庆,救她出火海,她未来的日子,恐怕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都说红颜薄命,难道,她真的就是那薄命的红颜么?
李元庆此时并没有时间理会舒木蓉的心思。
与后金多次交战的经验,加之之前充足的准备,使他有充足的底气,可以稳坐钓鱼台,安心部署各部的防卫工作。
毕竟城池的修筑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只有五天,还有诸多的工作,需要修整完善。
李元庆具体部署了一下各部的工作,刚要令各人去准备。
但这时,远处的后金营地方向忽然传来了熟悉的鹿角号鸣声,大概在三四个牛录的士兵,正在集结调动,仿似是要对城池发动攻势。
众将也都停了下来。
顺子不由笑道:“嘿嘿!这事情有意思了啊!是杜度的正白旗!看来,这是个愣头青啊!”
孔有德也是大喜,“嘿嘿。顺子爷,有愣头青不是更好?儿郎们的功绩又要来了。”
身边众将也是人人兴奋,都没有想到,后金大军还没有扎下营地,居然就准备对城池发动进攻。
李元庆也是摇头失笑,杜度这厮,还真是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啊!
不过,既然杜度要战,李元庆又怎能怯战?
不满足他?
片刻,李元庆神色郑重起来,“来人!传我军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孔有德,这边我就交给你了!”
南门外的简易城门附近,正是孔有德的防御范围,一听李元庆这话,他不由大喜,“卑职遵命!卑职马上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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