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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的天气很潮湿,加之昼夜温差很大,落叶层上面的干叶部分很干燥,但下面的残枝烂叶,却是潮湿泥泞,很多已经与泥土融为一体。
很快,火势逐渐式微,但浓烟却越来越大。
原本的北风也开始不规则起来,‘呼呼’乱撞,夹杂着这滚滚升腾起的浓烟,整个天地,一片混沌,简直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后金军的战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断的哀嚎嘶鸣,有些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后奔逃,想要逃离开这仿似地狱般的场景。
“爷,不能再跟这些明狗子纠缠下去了啊!这烟能熏死个人啊!”一个领催连连咳嗽,眼泪都呛出来,对一旁的齐玛哀求。
齐玛此时也不好受,翻滚的浓烟,已经开始将整个镶白旗的战阵包裹,他简直睁不开眼睛,就算近在咫尺,却也无法分辨周围的形势。
尤其是明军后续援军不断的涌上来,他在这边再耗着,也不可能会有太大效果了。
反之,若万一被李元庆抓住了马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前方,明军‘砰砰砰’的鸟铳声依然连绵不绝,火光涌动,他的骑兵没有速度,根本无法冲破明军火力网的阻隔。
“狗日的李元庆,总有一天,老子要生食你血肉!”
齐玛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却被浓烟呛的直咳嗽,片刻,他这才回过神来,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撤!”
身边众人不由大喜,简直如获大赦,连连拍马道:“主子爷英明啊!”
片刻,伴随着连绵的人呼马啸,这股镶白旗主力纷纷调转了马头,拼命朝着后方奔逃而去。
…………
此时,在明军战阵,形势也好不了多少。
滚滚的浓烟,让周围能见度变得极低,就算在两三步之外,却根本看不清所以然。
但不论是陈忠部还是李元庆的长生营,此时参战的尽是老兵精锐,即便只通过声音判断,他们已经明了,后金军撤军了。
李元庆和陈忠也很快发现了前方的异常。
陈忠不由大喜,“元庆,狗日的退兵了啊。”
李元庆也是如释重负,却也来不及理会其他,大呼道:“传我军令,全体有序退兵,退到土墙后。”
此时,能见度虽低,但不论是长生营还是陈忠部,皆是老兵精锐,很快,各自长官的大声呼喊下,他们开始有序的朝着后方撤退。
李元庆和陈忠也在两人亲兵的掩护下,快速向土墙之后退去。
这时,火势已经渐渐停息,但浓烟却越来越甚,滚滚升腾,简直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湿腥火臭味,简直令人作呕。
有着多次面对火灾的经验,李元庆明了,都是大活人,被火烧死的只是寥寥,这浓烟,才是最大的威胁。
一旦人的呼吸道受到了骚扰,依照此时的医疗手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后金军可以退却,但此时明军却必须要死守阵地。
李元庆随手扯下了半截衣袖,放水打湿,直接捂在了口鼻上,一边对周围儿郎们大呼:“都别傻愣着了,赶紧弄块湿布子护住口鼻。快!”
土墙后因为土墙的遮掩,浓烟稍微小了一些。
但陈忠一看李元庆竟然这般,不由有些无语,“元庆,你,你这……”
李元庆却没时间跟陈忠墨迹,一把扯下了他的半截衣袖,忙大呼道:“大哥,别墨迹了。尿是不好闻,可比被呛死了强。动作快点。”
陈忠也反应过来,忙学着李元庆的模样,放水将衣袖打湿,护住了口鼻,大声对着周围的儿郎们呼喝。
很快,士兵们也有样学样,纷纷用湿布护住了口鼻,躲藏在了土墙之后休整。
浓烟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开始渐渐消散。
随着江面上的东风吹过来,空气渐渐开始清新起来。
李元庆将破衣袖丢在一旁,凝望着渐渐露出轮廓的镇江城,脸色一片阴郁。
古往今来,阴沟里翻船的大豪简直不知凡几。
在寻常的很多时候,李元庆都会引以为戒。
但今日,只是稍稍一个不留神,险些就铸成了大错。
李元庆也有些庆幸,幸亏今日天空作美,北风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陈忠这时也缓过气来,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半天,这才极为不爽的啐道:“元庆,这他娘的!待老子攻破了镇江城,非要把杜度这狗杂碎丢到粪坑里泡上了一个月!不,至少一年,方解老子心头之恨那!”
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用力拍了拍脸颊,“大哥。难保杜度待会儿不会反应过来。咱们这边必须要加紧动作了。牛根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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