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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纳娶聪古伦之事,是极端私密之事,在赶来铁山之前,李元庆曾用快船密信,对毛文龙有所提及。
但毛文龙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此时,李元庆竟然将这等私密的消息,公之于众,登时不由大惊失色。
底下的兄弟们也完全呆住了,片刻,不由炸开了锅。
他们简直做梦也想不到啊,这个节骨眼儿上,李元庆竟然爆出了这么个猛料,这……
便是陈忠,一时也缓不过劲来,忙看向李元庆道:“元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庆却不疾不徐,淡淡吸了一口烟蒂,笑道:“大帅,大哥,诸位兄弟,这事情,是私密,但也不是私密。早在当年海州之战时,老奴便放出了消息,想要将聪古伦嫁给我,要我为后金效力。”
“元庆!你……”
毛文龙想要阻止李元庆说下去,李元庆却笑着摆了摆手。
“弟兄们,我李元庆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我不说,弟兄们想必也都知道一些。老奴当年,聪古伦之事之所以没成,弟兄们想必也能猜得到!”
“没错!”
“老奴觉得我李元庆虽然勉强算是个人物,但也仅此而已。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对后金腹地造成什么影响,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身边弟兄们顿时一阵低声议论纷纷。
毛文龙和陈忠也是若有所思。
李元庆又笑道:“但在之前不久,皇太极却是派来了心腹使者,与我面谈!他已经远没有了老奴当初的强势,他不但要将聪古伦嫁给我,还给聪古伦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关键是朝廷方面,对我李元庆也有些纠结和误会。所以,此事,我没有拒绝!”
“就在正月二十那天,在盖州城外,我与皇太极见了面,达成了聪古伦过门之事。”
“此时,聪古伦就在赶来铁山的路上,用不了两天,弟兄们就可以见到她。”
毛文龙这时也已经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元庆,何至于此啊!”
陈继盛也是大惊失色,“元庆,这事情,这,这,哎……”
陈忠是跟李元庆一起从京里逃出来,便是再愚钝,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元庆,事情,事情或许还没有坏到这一步啊!”
李元庆一笑,笑着扫视周围众人:“弟兄们,话说的再漂亮,这东西意思也不大!但我李元庆是什么人,弟兄们心里都有一本账!朝廷要我李元庆杀鞑子,没军饷,没装备,这都无所谓!鞑子与我李元庆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是光着腚,我李元庆也必与鞑子不死不休!”
“但----”
李元庆话锋忽然一转:“有些人,想要借着我李元庆的手,用我李元庆麾下的弟兄们的性命,染红他的乌纱,脏水盆子还要往我李元庆头上扣!还想要了我李元庆的性命,夺了我和弟兄们的基业!这件事,我李元庆不答应!麾下的弟兄们也不答应!”
“好!元庆说得好,说得好啊!”
张攀率先站起来,扫视众人道:“弟兄们,元庆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老张更清楚了!多少回了,哪一次跟鞑子干,不是元庆来冲锋,就是元庆来殿后!我东江,我辽南、辽东,大帅是首功,元庆绝对是第二功!”
毛文龙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陈继盛脸色也有些发虚,想要说些什么,但迟迟却说不出口。
陈忠这时也被燃烧起来,借着张攀的话茬道:“大帅,弟兄们,大家应该都知道,元庆是我陈忠拜把子的兄弟!无论元庆站在哪边,我陈忠,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哪边!我广鹿岛的弟兄们,也会站在哪边!”
“当年的事儿,我不想再提!但最近这些事儿,我却得跟弟兄们好好说道说道。”
“弟兄们可能都不知道,我跟元庆此次进京,遇到了一次大~麻烦!当今阁老、礼部尚书黄立极的孙子黄玉珏,居然公然调戏元庆的家眷!还是芸娘、敏秋和娇~娘她们!元庆是什么人?怎的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便带兵围了黄立极这老狗的宅子!”
“但弟兄们也知道,这黄立极是什么人?元庆小胳膊又怎的能拧得过大腿?不得已之下,我和元庆只能先行逃出京师!还有,弟兄们可能不知道,元庆去年,为什么要跑去南洋?啊!好好的辽地不呆,为什么要跑去南洋?弟兄们可知道?”
周围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陈忠见时候差不多了,忍不住冷笑道:“还不是那狗日的抚台袁蛮子!”
“弟兄们都知道,宁远之战,元庆在觉华岛立下了大功!但功绩上,却几乎被袁蛮子这狗日的独占了!正是袁蛮子威胁元庆,要元庆退出在辽地的军事动作,元庆不得已,才只能去开拓南洋的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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