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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和莽古尔泰走出大帐的时候,双方的交易已经完毕,各自都回到了各自的阵线上。
李元庆笑着对莽古尔泰一抱拳,“五爷,后会有期。”
莽古尔泰这时终于明白了,为何~~,为何这么多年来,大金对战李元庆,几乎是鲜有胜迹了
李元庆此人,实在是……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还好还好啊。
这一次,他明智的选择了与李元庆谈判、来解决问题,否则……这后果……莽古尔泰真的是不敢想象啊。
但莽古尔泰究竟也是一方枭雄,心里虽然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怯意,但面儿上,他当然不会表露出来。
忙笑着一拱手道:“李帅,昔日问人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老五能听得李帅教诲,并能与李帅同桌饮酒,真是老五的造化啊!李帅,咱们后会有期!”
李元庆一笑,一抱拳,不再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莽古尔泰亦是如此,两人分别奔赴到各自的阵营里。
回到明军战阵,陈忠和杨妙才忙迎了上来。
杨妙才忙恭敬对李元庆汇报道:“李帅,此次咱们双方的交易非常顺利。应入一千六百匹良马,实入一千六百匹良马。我军付出的真奴、女人不足二百人,皆是老弱。若是折合成银子,此役,我军至少有十万两以上的收获进账啊。”
杨妙才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无法控制的干涩颤抖起来。
李元庆淡淡一笑。
他当然明白杨妙才言语下的深意,此次与莽古尔泰的交易,辽南方面的收益,远无法是账面的数字可以表露出来。
因为,这些战马,皆是后金军的现役战马,别说是以五十两一匹计算了,哪怕是一百两、一百五十两,关键是你有银子,你也买不到啊。
“呵呵。妙才兄,你今日辛苦,先下去休息吧。等回到营地,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是。”杨妙才大喜,忙欢喜的离去。
他当然看出来,陈忠应该是有话要对李元庆说。
此时,大局已定,他杨妙才又怎的会不识抬举?等着庆功宴便好了。
看着杨妙才离去,李元庆笑着看向陈忠道:“怎么?大哥。心里是不是有不妥帖?”
陈忠无奈的白了李元庆一眼:“元庆,不妥帖那是肯定的啊。莽古尔泰这狗杂碎,若是敢跟咱们对战,老子不非得剥他一层皮!这倒好。这狗杂碎,竟然用些许战马,就撒丫子跑路了。对了,元庆,你跟这个弑母邀宠的狗蛮夷,有啥子好聊的嘛?”
弑母邀宠。
这是说的莽古尔泰年轻时候的一件事。
有句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
同理,侯门贵族,深宅大院,外表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里面的纠结,却是光怪陆离……
莽古尔泰的生母富察氏,生下莽古济、莽古尔泰、以及老十德格类之后,还很年轻。
只可惜,世人只见新人笑,又有谁还能记得旧人哭?
尤其是老奴,常年征战在外,加之~~,他毕竟老了啊,很多事情,就算是想,怕也是力不从心,更不要提,老头子嘛,毕竟是喜欢新人的……
这一来二去,后宅内就发生了些许变动。
时间久了,富察氏跟老二代善之间的一些传言,便飘飘忽忽的传了出来。
正所谓‘空穴必不来风啊’。
老奴就算对此事有所察觉,但~~~,很多东西,到了他那个年纪,已经看得开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腾出大事儿,那就算过去了。
时代虽在发展,事物也在进步。
但老奴毕竟是蛮夷,尤其是在此时这个时代,对老奴这种蛮夷而言,女人~~,是跟牛马牲畜一样贵重的财物。
按照这些蛮夷的古老传承,老奴死后,这些女人,自然也成了他的儿孙们的财物,只不过~~,要‘交叉使用’而已……
如果从道义角度上来讲,这的确是有些混乱,简直是混乱不堪。
但具体到这个时代的‘发展力’,这却是人类类似本能的一种‘趋吉避凶’的选择。
毕竟,女人,只有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哪怕是老奴已经立国,建立了国号、政权呢。
相对而言,明太祖朱元璋虽然雄才伟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但老朱明显是穷日子过惯了……
直白点讲,就是非常小气,到死也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利、财富。
因此,在老朱驾崩时,有近万的宫女、太监陪葬。
即便老朱许诺,给这些殉葬者的家人,加官进爵,但很明显……这显然并不是太人道……
只不过,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老朱的这点小小瑕疵,自然就被忽略不计了。
但老朱却是明清两朝、五百多年,唯一的一个,实际大规模殉葬制的强势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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