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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端着茶杯,屁颠屁颠跑到这边的王大富,王承恩又怎能不明了李元庆的深意?
不由失笑着摇头,“元庆,你小子啊。看来不止摆了杂家一道啊。”
李元庆哈哈大笑:“王公,您可是咱们大明的主心骨啊。元庆若不跟您沾点小光,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王承恩一怔,片刻,不由也是哈哈大笑:“元庆,你小子啊。跟你在一块,若是杂家脑子不放灵光点,怕是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那。”
天下间,想拍他王承恩马屁的人,怕简直犹如过河之鲤,数不胜数,但~,能跟李元庆这般直接,这般随意,尤其是又很平等、并没有实质利益纠结的马屁,却是凤毛麟角,甚至是一个没有。
王承恩心里又怎的能不舒坦?
李元庆自是也明白王承恩这话里的亲近之意,哈哈大笑道:“王公,待明日,元庆去了王公府上,王公让元庆抓狗,元庆绝不去捉鸡!”
王承恩心里登时更加舒坦,辛苦了一天的老脸上,褶皱都完全放松开来,哈哈大笑道:“元庆,那~,明日,杂家可是要好好看看你的表现了!”
这时,王大富已经快要临近王承恩与李元庆这边,脚步登时下意识的更轻微、也更谨慎起来。
他可不是聋子、瞎子啊。
王承恩和李元庆的大笑声,在巷子口,他都能听的清楚啊。
虽然早就知道李元庆圣眷浓郁,是大明最顶级的权贵、肱骨之将,简直一手遮天,但毕竟~,以王大富的身份,还远远接触不到这个层面,很多东西,他都是道听途说,以至于很多神乎其神的东西,他真假很难辨别。
但此时~,王承恩的声音、笑貌,那可做不得假啊。
却是与李元庆这般亲近……
这边,看到王大富过来,李元庆和王承恩已经都恢复了严肃,小声说着话。
片刻,王大富在离李元庆和王承恩十几步外,便恭敬跪倒在地上,“卑职王大富,见过老祖宗,见过李军门。”
有小太监去将王大富手中的茶杯取过来,恭敬递到了王承恩手里,让王承恩暖和手。
王承恩笑着扫视王大富一眼,片刻,笑道:“你叫王大富?锦衣卫的人?”
王大富一时简直是不能呼吸了,灵魂怕是都要出窍,半晌,没有反应。
李元庆不由笑道:“大富,傻了?没听到王公问你话呢?”
“啊?”
王大富这才反应过来,忙拼命对王承恩磕头道:“回老祖宗,卑职,卑职正是王大富。大富大贵的大富。”
王承恩笑着点了点头,却摆了摆手道:“不错。时候不早了,你去忙公务吧。”
“呃?是,是。”
王大富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啊。
老祖宗居然都知道了他的名字,那他还愁着前途无路么?
忙拼命对王承恩和李元庆这边磕头,这才小心离去。
看着王大富离去,李元庆忙恭敬拱手笑道:“王公,您今日操劳,却还要为元庆耽误这么多休息时间,元庆心中真是过意不去啊。”
王承恩哈哈大笑:“元庆,这话杂家听着顺耳。你要想报答杂家,那~~,便好好忠于天子,忠于大明。只要有杂家在一天,这天下间,便没人敢动你分毫!”
王承恩虽然一贯老好人的笑脸,但此时,这话说出来,却是霸气凛然,让人简直一时不敢直视。
李元庆忙恭敬跪倒在地:“王公,为皇上,为大明,为王公效力,是元庆的福分!元庆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承恩不多时便离去了。
他虽然在宫外有豪宅府邸,但很多时候,因为他位置的关系,他都是住在宫里。
今日之所以出宫来住,却皆是为了准备明晚招待李元庆的晚宴。
这个面子……那简直是比天还大啊。
酒楼这边的后续事务,留给杨磊和金回子处置,李元庆自也不会再在这边墨迹,直接返回了三福客栈休息。
‘蜜月期’这近乎是有些疯狂的糖衣炮弹虽美妙,但李元庆心里却非常明了,一旦过了这段时间,那……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李元庆也能是咬着牙、挺起胸膛,坚挺的一路往前走了。
但蜜月期虽让李元庆有些小心、一时不太适应,可这其中的好处,却也是不言而喻,可以让李元庆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比平日里事半功倍。
回到三福客栈的天字号小院儿,久保恭子早已经为李元庆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烧好了洗澡水。
这几日,李元庆身边虽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久保恭子一人,但倭国女人伺候人的能力,那可是出了名的,李元庆自也不介意多赏赐她些雨露。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改良下倭国的基因嘛……
次日清晨,李元庆一大早便起身来,跟亲兵们一起出操,打熬身体。
按照李元庆的原规划,他并没有打算去田宏遇的府上拜访,而是想低调的在京师这边,处理完琐事,尽快离京,筹谋后金军有可能会发动的‘己巳之变’。
当然,在此时,已经不能叫做己巳之变了,崇祯二年才是己巳年,三年则是庚午年了。
今年年初的京师防御战,倒是可以叫做‘己巳之战’。
但此时,因为这九爷的事情,李元庆不去田宏遇府上露个面儿,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谓为人处世。
在很多时候,你为一个人,很不容易,但~~,想要得罪一个人,却很可能只是‘莫须有’,便已经让人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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