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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营战阵的前进速度并不算太快,甚至都有些说不上整齐。
他们越过一道道土墙,有许多拿着差不多半人多高、一柄柄有些奇怪铲子的士兵,飞速潜入土墙后忙活着什么,而后又迅速上前。
尤其是站在左翼吴三桂这个角度,将这一切看的更为清晰。
长生营的战阵虽看似有些散乱,但却非常紧凑。
哪怕他吴三桂的战阵经验并不是太多丰富呢,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长生营大到千总编制,小到把总、总旗、甲长编制,散乱中却透露着说不出的规整。
吴三桂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就好像这是一群强壮的红色蚂蚁。
以最小的一甲为单位,由这一个个甲为基础,组成一个把总,组成一个千总,最后,再汇聚成整个战阵。
他们看似有间距,却又联系非常密切,散而不乱,却又‘又散又乱’,却又仿似能在瞬间汇聚起来。
就好像……一甲就是一个千总队,而一个千总队又像是一甲……
吴三桂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这厮毕竟是年轻人,自幼又接受到了这个时代最好的教育,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奥秘,简直有些叹为观止啊。
这不就是李元庆之前跟他强调过的‘以点连成线,以线连成面’么?
哪怕没有两翼他和候世禄父子、以及满桂的保护呢,吴三桂绝对相信,只要后金军的骑兵敢冲入这战阵里面,绝不可能会讨到半点好处!
因为长生营这战阵,简直就是一个会吃人的洪水猛兽啊。
但一般的洪水猛兽,可能只有两只眼,但长生营这洪水猛兽,却是有千千万万只眼,而且每只眼都好用、都好使啊。
这……
很快,长生营战阵已经逼出了大半里地,距离后金军的前哨阵地,只有两里多一点点了。
但他们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徐徐往前推进,并没有丝毫的着急。
后金军营地中的主观战台上,一时也有些轻微的骚动。
“李元庆这狗杂碎到底要干什么?他要硬憾我大金的权威么?”
莽古尔泰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躁起来。
明知道李元庆要冲过来,打他们的脸了,但一时间,他们却又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好像只能被动的等着,等着李元庆过来打他们的脸……
这滋味可不受啊。
大金已经立国十几年,何曾像是现在这般,这么被动……
但莽古尔泰也明白,李元庆亲自出战,谁又敢脑子秀逗了不开眼、要在这种时候出头,去挑衅李元庆的威势?
这些年,不长眼的的确是有不少,也包括他莽古尔泰在内,都曾经去尝试过挑衅李元庆的威势,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很疼,甚至是疼怕了啊……
便是一旁发誓要与李元庆不共戴天的豪格,此时都紧紧闭住了嘴巴,谁他娘的又敢这般不开眼呢……
代善的脸色也是极为凝重。
但他是大贝勒,别人不说话可以,他又怎能不说话?尤其是已经到了这般危机时刻。
“大汗,李元庆来势汹汹啊。照这般形势,怕巳时中刻之前,他们就能逼近咱们的营地啊。咱们必须要及早做出应对。长生营的火器极为犀利,若让他们逼上来,事情可就不好应对了。”
代善强自平缓着自己的语气,生怕会影响到周边兄弟子侄们的情绪。
这时,皇太极的大白脸上却已经恢复了平静,缓缓点了点头。
片刻,他淡淡笑道:“谁人愿意出战?替吾灭了李元庆这嚣张势头?”
“………”
但迎接皇太极的,却是周边几十人的一片默契的沉寂。
豪格倒是很想说些什么,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在这般时候冒头。
他的确是恨及了李元庆。
但他豪格也不是傻子啊。
此时,李元庆这狗杂碎,明显气势正盛,又规整有度,现在冲上去,那岂不是要跟李元庆硬碰硬?
这天下间,傻子才会跟李元庆这种疯狗硬碰硬哟……
何如等待形势明朗,专挑肉吃,不啃骨头?
“怎么?无人愿为吾、愿为我大金出战?”
皇太极冷冽的扫视身边众人,语气已经阴森的仿似东北深山老林子深处的千年寒冰。
周围一众后金王公权贵谁又敢面对皇太极这般凛冽的威势?纷纷垂头弯腰,绝不敢看皇太极的目光半分。
人群后面,谭拜一直死死的盯着像是红色的洪水一般活跃的长生营战阵。
若是有人肯顶上去,他谭拜绝对会毫不犹豫、紧随其后,必定要让李元庆这嚣张的狗杂碎好好长点记性啊。
可惜-------
李元庆这些年,已经将大金勇士们的手脚都打痛了……
大金此时又拥有阵地之势,并非无路可退,谁又愿意在这种时候做出头鸟,去硬罡李元庆这疯狗般的威势?
谭拜也只能是强自压抑着胸腹中快要爆裂般的业火,耐着性子,静静等待局势的变化。
谭拜身边不远,多铎的两只拳头也止不住的紧紧攥起来,手心里都攥出了汗水来。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明狗子,也敢在大金主力面前这般嚣张了?
这~,这简直就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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