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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时至此时,长生营在攻坚战方面,早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经验,极为立体化的体系。
在此时这个时代,冷热~兵器交替,火器虽已经广泛运用到了各项战事中,但因为技术、稳定等种种原因限制,火器还并没有占据压倒性的主流。
像是此时这般攻坚战,哪怕塔山铺只是小城,墙还是泥胚子,但外围这道宽阔的护城河,却并不是太好逾越。
此时明军和后金军在面对这种‘环绕式’防御体系之时,还是采用非常保守、也是最稳固的推进方式,推土填沟。
用坚固的泥地将护城河填平,把护城河前的工事填平,保证大军能够迅速而又有效的直逼城下,转而,再杀入城内,一举攻破敌方。
推土填沟的好处固然是稳固第一,又步步为营,让人很难挑出毛病来,但~~,这种原始的推进方式,最大的弊端便是不能保证速度,又耗时耗力。
在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悬殊时,这其实倒没什么,尤其是对明军大多数战事都有文臣监军而言,主将这般稳妥,必定会博得一个‘沉稳’的名号,报到上面,说不定还能博一个‘儒将’的头衔。
但在敌我双方力量相持时,这种推土填沟的作战方式,怕注定是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在华夏五千年的战争史上,包括世界战争史上,无论是雄才伟略的成吉思汗,亦或是旷世奇才亚历山大大帝,都未有过相持、而后再取得胜利的先例。
当然,成吉思汗起势之后,蒙古人最大的机动性优势发挥出来,天下间再没有人与他们相抗衡之后,所谓的相持,也根本无法阻挡蒙古铁骑的威势了。
但此时李元庆并不具备成吉思汗当年起势后碾压天下、横扫天下的绝对性统治优势。
在这般战事中,与背靠海州后金军主力的济尔哈朗相持,那只能说李元庆的脑门子被驴踢了。
因为这会给济尔哈朗更充裕的准备时间,更能让济尔哈朗清晰的判定明军主攻的方向,甚至可以判定明军的兵力部署等核心要素。
但此时,长生营的浮桥技术已经是相当成熟先进。
推土填沟可能要一两天,甚至两三天,不断的纠缠着往前推进,但浮桥技术,却只需要半个时辰,甚至是一刻钟。
此时,在‘轰隆隆’连绵叠伏的火炮轰鸣之下,前方的工兵儿郎,迅速在本岸打好了地基,将一块块浮桥盖板迅速往前铺过去。
所谓浮桥,顾名思义,就是浮在水面之上的桥。
一般的简易浮桥,多以便宜实惠的竹子为主,只要有人,最多一天,怕是就已经可以铺上几里。
但长生营的浮桥却并未竹制,而是使用的更为坚固的樟木、桦木等混杂而成的木料,火油浸泡晾晒过干竹,只起部分增强浮力的辅助作用。
这些坚固、浮力极大、却又并不是太过沉重的浮桥盖板,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铺在水面上,就是一条小型竹筏,哪怕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上,也非常坚固,更不要提是在这流速非常缓慢的护城河上了。
这些浮桥盖板被推到了水面上,某种程度上,就像是钉子打进了地面里,虽会产生晃动感,但只要将后续铁链连起来,坚固性甚至毫不输地面。
长生营工兵们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已经将护城河铺满了一半。
土墙后的镶蓝旗士兵纷纷放箭雨、飞斧、标枪各种暗器骚扰,但很快却都被轰隆的火炮和两部犀利的鸟铳压制下去。
关键是这些工兵儿郎阵势非常分散。
近一里的推进宽度,却只有寥寥三四百人,这其中还包括了不少掩护的刀盾手。
这就让济尔哈朗有些皱眉头了。
济尔哈朗本以为明军浮桥要大举推进,他直接以炸药包对之,让李元庆好好喝一壶。
但此时,明军就这几个‘歪瓜裂枣’,他显然也不好直接暴露他的炸药包实力,只能是攥紧了拳头,继续忍耐着。
不过,济尔哈朗也不急。
李元庆已经拉开了这么大的阵势,后续的猛攻,必定已经为时不远了。
明军战阵,陈忠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打了个唐突道:“元庆,济尔哈朗这厮有两把刷子啊。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忍得住?”
李元庆一笑:“大哥,济尔哈朗也算是个人才了。不过,若换成寻常之辈,咱们这一仗,怕就要难打喽。”
陈忠片刻便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哈哈大笑道:“也是。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啊。”
布木布泰这时也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秀眉不由紧紧蹙起来。
她隐隐有了一种预感,济尔哈朗这边的动作,很可能已经被李元庆掌控啊,至少,李元庆已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尤其是李元庆在这般时候,还这般谈笑风生的淡定自若,让布木布泰心中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这个高大的明人权贵,简直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啊。
苏茉儿此时却还是一头雾水。
低低对身边的布木布泰道:“主子,六爷到底在想什么啊。都这般时候了,他怎的还不令勇士们进攻?再等,明军怕就要上去了啊。”
布木布泰看了苏茉儿一眼。
正看到苏茉儿用力握紧了两只小拳头,胸前两团小饱满激动的一颤一颤,小脸儿都憋的有些通红了。
人说‘胸大无脑’,可苏茉儿好像还没她大……怎么就这么无脑呢?
“苏茉儿,你安静一点。耐心看。应该很快就能见到结果了。”
“哦。”
苏茉儿不敢反抗布木布泰的命令,小身子又往布木布泰身边缩了些,眼巴巴的看向前方。
此时,明军的浮桥工事就要推到对岸、塔山铺的墙根子底下,但济尔哈朗依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城墙后诸多镶蓝旗主力,都被明军的火炮和鸟铳压的抬不起头来,看着有些狼狈至极。
李元庆慢斯条理的把玩着手中的金怀表,点燃了一颗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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