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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有海参牛宝汤的滋补,还是长生岛特产的上等大海参和最雄壮的公牛宝,又有大厨辅以参须、枸杞、鱼骨等诸多精细调料的辅佐,但齐罡成这一嗓子,穿透力着实有些强了。
登时将齐名伟吓的一哆嗦。
关键是身下黑人小侍女痛的拼命直挣扎,小腰来回扭,一下子偏离了十几寸,齐名伟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这口气,登时一下子被吓回去、蔫了……
但齐名伟此时也来不及跟身下这黑人小侍女生气了,对着门外怒喝道:“都是正七品、要独当一面的要员了!何事!何事搞的这般惊慌?”
齐名伟好事被破坏,此时动了真怒,脖子上的青筋都气的鼓胀的直哆嗦。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办事稳当,也算利索,可就是没主见!
今日这厮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必定要狠狠抽他的鞭子。
世家豪族,公子哥看似表面风光无限好,但绝大多数豪族世家,尤其是商人豪族,府内规矩都是极为森严的。
老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挣钱容易的,跟挣钱难的,在很多地方是有不同的。
尤其是齐名伟对他这宝贝儿子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继续往上冲,即便到不了政事署的一把脚,至少~,也得混到老二的位子上。
只有这样,才可以足够保证他们齐家的利益。
事实上,齐名伟是非常想跟李元庆联姻的,可他这辈子不知是怎的,只有齐罡成这一个儿子。
早年,他虽是还有两个小儿子,却是一个死于天花,一个被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
这使得齐名伟很尴尬。
他空有一腔国士城府,却只能是推灵气不是很足的齐罡成往上走。
好在,齐罡成在这方面倒争气,不仅生了个漂亮女儿,刚刚八岁的宝贝孙子也是极为灵透。
此时,他的宝贝孙女儿齐夭夭,已经十二岁了,几乎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一切优良基因,又屏除了他们老齐家身上不好的基因,虽是还略显年幼,却是已经极为窈窕动人。
在很大程度上,齐夭夭也是齐名伟的最大底牌,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
仅是齐夭夭每年的吃穿用度、请各种老师的花费开销,就在六位数之上,便是齐罡成一时都嫉妒不已。
他这堂堂政事署要员,每年开销的银子份额,不过才两万两啊。
除了寻常官场上的迎来送往,想养几个娇媚的外宅,压力简直山大。
不过,齐罡成也明白老爷子的心思,嫉妒女儿归嫉妒女儿,他也将他的宝贝女儿视若瑰宝。
齐家到底能走多远,他的宝贝儿子究竟能怎样,可就要看他的宝贝女儿了。
齐罡成刚才是从政事署急急乘马车赶回来。
府宅大了好处是不少,却也并非没有坏处。
这不,齐罡成刚才一进府内,就急急跑来了老爷子这边,累的直喘粗气。
此时,听到齐名伟问话,他用力捋了几下胸口,强自稳了稳心神,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忙道:“爹,是,是二夫人。听闻,听闻二夫人吃过了午饭,便去政事署官房查账了。”
“查账?”
齐名伟心中不由更怒,恶狠狠道:“查账你慌个球子的?二夫人不是经常去政事署查账么?”
渠敏秋此时在岛上掌握的财富份额很重,尤其是药材方面和辽南老窖,她才是李元庆之下,这些巨额财富的真正掌控者。
齐罡成忙道:“爹,若是普通查账,孩儿怎敢来打扰您的清净?幸好孩儿长了个心眼儿。她,她是查三月中走往北地的那批帐!”
“什么?”
齐名伟一时也被吓的一哆嗦。
他本来是想赶紧打发了齐罡成,继续享用他的‘美味’呢,却不料,齐罡成这话直接捅到了他的腰眼儿上。
他们齐家与后金军最大的一笔来往,关键还是铁器,真是在三月中、李元庆出征时,以布匹的名义,走的政事署的官帐。
渠敏秋就算查账,为何要去查三月中的账?
齐名伟没想着,三月中渠敏秋这边,有什么大帐走向北地啊。
这……
想着,齐名伟的冷汗都要渗出来。
但他究竟是老谋深算,很快,便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神,也来不及两个黑人侍女服侍了,抓起旁边的衣服,迅速穿起来,大步走出门外,“成儿,你先别慌!事情究竟如何,速速对我禀来。一个字也不要放过。”
“是。爹。”
齐罡成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对齐名伟汇报一遍。
今日这事儿,也是凑巧了。
渠敏秋到政事署的时候,本不是齐罡成接待,但接待的任启柱正好家中有事儿,他的一个宠妾要生产,便急急赶回去,便把齐罡成推过来。
齐罡成本来想好好巴结巴结渠敏秋,指望着以后能给他来几句耳边风呢,却不曾想,渠敏秋竟然要查三月中走往北地的官帐!
关键是渠敏秋并没有在政事署查这帐,而是令人将三月中的官帐借走了。
政事署在官帐方面,一直是几重备份,就是为了产生商业纠纷,亦或是难缠事务的时候,可以走官帐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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