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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想?”
李元庆自是感受到了布木布泰的情绪波动。
片刻,他的神色也郑重起来,看着布木布泰水汪汪、简直可怜之至的大眼睛,“可是在府中有不顺心的事情?”
“………”
布木布泰没有说话,两行清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止不住的滚滚滑落。
“嘶~~。”
李元庆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情,能让李元庆感觉到害怕,那~~,可能就是女人的眼泪了。
“玉儿,你看,你这哭个啥子?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好好说?若”
李元庆犹豫了一下,“若你真不愿在府里,我再好好想想办法。”
时至此时,李元庆的‘别宅妇’,其实并不算少,不过,血液中传承的大男子主义作祟,李元庆还是喜欢他的娇妻美妾,都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毕竟,李元庆想做些什么,想玩些什么……都比较方便。
但女人这种生物,着实是有些复杂……如果事情真的矛盾尖锐,无法解决~,李元庆自然也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布木布泰大眼睛静静看着李元庆,眼泪却越流越凶。
此时,李元庆能说出这番话来,布木布泰心中还是很感动,也非常欣慰的。
她可不是寻常的女人。
自是很明白,像是李元庆这种枭雄,不是帝王,却胜似帝王,基本上就是‘金口玉言’。
李元庆此时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的心底里,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只是……
见布木布泰还是不说话,李元庆看向了苏茉儿。
但李元庆刚想问苏茉儿什么情况,片刻,却反应过来,道:“苏茉儿,你今日也疲惫,去辅帐好好休息。等会儿,咱们好好喝一杯。”
“是”
苏茉儿此时虽也有很多话想与李元庆说,一解相思之苦,但身份摆在这里,她也很明白,李元庆必须要先安抚她的主子。
苏茉儿离去,李元庆笑着捏了捏布木布泰俏丽的脸蛋儿,帮她擦了擦涌出来的泪痕,又用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苏茉儿已经走了,咱们老夫老妻的,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布木布泰俏脸登时一红,有些说不出羞涩的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心悸般一眨一眨,更让李元庆有些说不出的口干舌燥。
布木布泰的身高,正好看到李元庆的脖颈,自是将李元庆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俏脸儿不由更红了。
她在盛京城之时,包括与皇太极行房,从来都不会避讳苏茉儿,因为她们情同姐妹。
但自从被明军俘获,被带到了李元庆身边,从苏茉儿口中,得知了那无法……无法言喻的感觉……
布木布泰费尽了心机,终于如愿以偿,来到了李元庆的身边。待她真正体会了那种感觉之后,她忽然发现,便是苏茉儿,她也不愿意给她再分享……
此时,苏茉儿离去,布木布泰其实已经放松了一些,尤其是李元庆这般猴急模样,更让她感觉,她此行,哪怕是吃了不少苦,甚至要面临不少白眼,却也是值得了。
“李郎,不是不是府中之事。姐妹们待我,都挺好的……”
布木布泰终于开了口,小手却用力握住了李元庆的大拇指,很是用力,仿似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呵呵。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上来就哭鼻子?我的小猫儿,真的成了小猫儿了。”
李元庆虽是有些暴躁的猴急,但此时,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身体,也很愿意倾听布木布泰的心事。
时至此时,李元庆其实已经很了解布木布泰。
这个女人,在他的面前,虽然表现的谦卑恭谨,温润如水,但实则,她的内心~,是相当骄傲的。
也无怪乎历史上,她年纪越大,却是越来越勇,那些早已经被美酒佳肴、美女软玉磨坏的八旗勋贵,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后世时,因为种种原因,布木布泰被称之为大玉儿。但李元庆对此却并不是很认可。
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尤其是,有曹孟德的珠玉在前……
多尔衮的嫡福晋或许可以称为‘玉儿’,但又怎的可能比的过皇太极几乎要视作正妻的海兰珠?
在他李元庆这里,布木布泰只能是小玉儿,而大玉儿-----已经为之不远了。
两人此时虽未有什么更亲密的动作,但仅凭着视线、呼吸、味道,甚至包括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已经开始莫名的升腾起来。
布木布泰此时却不再避讳李元庆的目光,忽然有些哀怜般的一笑,低低道:“李郎,我,我知道,论姿色,我虽一直很有自信,但到了府中……李郎,我知道我排不到最前面,充其量,也就排在前十之数。尤其是,我又非……”
布木布泰说着,晶莹的泪珠又涌落出来,“李郎,我知道,你是胸怀像是长生天一般宽广的汉子,你不在乎这个。可,可我毕竟是草原上的女子,对,对这些生活的细节,我远没有府中那些姐妹更精熟。我这次又,又偷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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